“戏忠不才,愿应募至秦县令门下,做一幕僚。”
秦翼一听此人报出名字,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两眼大瞪的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那人见秦翼如此失态,愕然道:“在下戏忠。”
“戏忠?你可是颍川人士?”秦翼忙问。
戏忠道:“在下正是颍川人士,莫非秦县令是从某的口音中听出的?”
秦翼更加惊讶,连忙从案几后走出来,几步走到戏忠面前,又问:“你的表字可是唤做志才?”
“某之字正是志才,秦县令是如何得知的?”戏忠惊讶的问道。
秦翼整个人都傻了,他下意识的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很疼,不是幻觉。
乖乖,戏志才啊,这可是跟郭嘉齐名的大才,居然会主动跑来投靠我。这个馅饼可太大了,我都要被砸晕了。
“秦县令,敢问你是如何知道戏某表字的?”戏志才见秦翼愣神,连忙又问了一句。
秦翼回过神来,随口敷衍道:“某在荥阳之时,曾听孔伷孔刺史谈及颍川风物。言及颍川人才时,孔刺史曾说,颍川人杰地灵,学风鼎盛,人才辈出,曾谈及荀氏、陈氏等诸家名门子弟多人。孔刺史还言,年轻一辈当中,有郭嘉、戏忠二人,其才不亚于荀氏子弟当中的荀彧、荀攸、荀谌等人。是以,秦某记住了戏先生你的名字。”
“孔刺史竟知某与郭奉孝之名?”戏志才大感意外,同时,脸上也泛上一丝喜色。
秦翼点头道:“如若不然,我又怎会知道先生其人?”
说完,他就好奇的问戏志才:“先生因何来至并州?”
戏志才叹气道:“某与郭奉孝是好友,一日,我二人饮酒叙话,谈及将来前程,郭奉孝借酒醉取笑某好高骛远,说天下诸侯用人,重士族而轻平民。某出身平民,怕是欲求官而不得。某一时冲动,便与郭奉孝打赌,择一地出仕,让他看一下。”
“那先生就算想出仕,也没必要来并州啊。袁公路刚就任豫州牧,正是缺人之时,先生断可以去袁公路那里试一试。”秦翼打断戏志才的话,疑惑的问道。
戏志才道“某也本想去袁公路处谋一官职,谁知那袁公路得知某出身平民,竟连见都不见。郭奉孝得知此事后,对某更是大肆取笑。某便言,不做官便已,某若为官,定直入中枢。大言既出,某只得继续求官。恰好,某有一同窗,如今在太原王氏族内当门客,某便想去太原,求他为某写一封举荐信,由某携至长安,投奔于司徒王允门下。”
“呵呵,若那王司徒肯收留先生,先生倒是真的直入中枢了。”秦翼笑道。
戏志才尴尬的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某上路之后,也冷静了下来,觉得与那郭奉孝争一时义气,实属不智。但某又抹不开面子回颍川面对郭奉孝,只得继续去往太原。至长子县,恰遇秦县令你张贴招贤令。某向乡民打听了一下秦县令来并州之后的所作所为,认为秦县令是仁义之主,且胸有韬略,将来必有大作为,因此,才熄了去投奔王司徒的念头,欲到秦县令这里一试。”
“原来如此!”秦翼恍然大悟,“那先生之前写给秦某的两张纸条,是有意考较秦某了?”
戏志才点了点头:“某认为,良主之德,应重仁义、会用人,有大志,因此,才想了三个问题,看一下秦县令是否是良主之选。”
“哦,你之前那两个问题,第一个便是问用人之道;第二个问题,看似考较秦某的智慧,实际上,却是考较秦某是否有仁义之心。而第三个问题,却是你我方才的一番长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