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自辟一道的人,这么快就领悟了自家学说的神通,照他这架势下去,用不了多久心理二学的雏形也算是完成了。当真是可惜了啊!”一位儒道大儒已经认出了李浩成的身份,看着下方越舞越快的戒尺,感慨道。
另一位大儒闻言,也是叹息:“以‘训诫’作为核心,看似是礼,实际上在于理!一举一动皆有理,那刘家弟子原本应该就有些错误,现在被子静这小家伙抓住了把柄,没有丝毫胜算!并且,这小子躲了那么多次,被打中之后,恐怕还要吃些苦头。”
“啪!”戒尺狠狠地砸到刘仲的腿上,剧烈的痛感让他眉头一皱,险些呼出声来,同时,受了这一尺之后,刘仲体内的文气就像是被禁锢了一样,难以调动,随着李浩成挥袖的动作,刘仲直接被“送”到边上去。
“承让!”从进来之后,就是催动玉符清光加持自身的李浩成,感受到上方若有若无的目光,礼仪做足之后,就是准备下场,却不想又有一个人上台,拱手道:“见过柳兄!在下高松,字苍松,刚才我在下方观察了许久,也没有法相柳兄神通的来历,不知柳兄可否赐教一二,让我亲身体会一下?”
“自无不可!请!”李浩成同样拱手之后,掌心再次浮现理心戒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高松见状,伸手一抓,文气涌动,化作书本,随手翻阅,撕下一页抛出,书页化作黑色的云烟,显化成一个人形黑雾,那黑雾面目不清,手持雾气匕首,奇妙的是那匕首明明也是雾气凝结而成,可刀刃处却散发着森森寒意。
“诗歌集?《易水歌》?”李浩成手持戒尺轻轻一挥,遁入虚空当中的刺客顿时被敲打出来,戒尺落在人形雾气之上,丝毫没有给那刺客闪避和抵抗的机会,轻而易举的将其打散,化作丝丝缕缕的烟气散入虚空。
接着李浩成手中戒尺再挥,对面的高松见状,面色微变,手中书册疯狂翻动,一页页书页飞出,绽放出各色光辉。
有歌颂山岳,演化山岳虚影的诗篇,有形容沧海的,催生海浪虚影的妙词,还有一些描述风、花、雪、月的歌赋,互相配合演化,竟然形成一方小小的天地,李浩成的戒尺落入其中,顿时感受到些许的排斥。
“有点意思!通过种种的诗词,互相补充,进而抽取文曲楼浓郁的文气,演化出一番虚幻的小天地,以此抵抗我的戒尺,但心学的最高境界是——我心即宇宙?此等真假虚实之物,拿出来对付我,却是班门弄斧!再说了区区虚幻之物,又如何抵挡天下之理?”李浩成冷哼一声后,手中戒尺收回,再次敲打而下,这次高松演化出的虚幻小天地,立刻崩溃。
李浩成手中的戒尺,划入天地缝隙之中,轻而易举的顺着天地法理,宛如庖丁解牛一般,将各个诗词间的联系拆开,一具击溃了虚幻天地,落在高松的手背上!
“啪!”高松手背上浮现出一条红红的伤痕,手中的书册落在第三,化作文气散开,高松皱了皱眉头,细细感悟自己刚才被敲打的感觉,有些诧异的看着李浩成,以文气传音道:“训诫?”
李浩成笑而不语,拱手道:“承让了!”
高松见状,躬身拜服道:“多谢指点。”
说完,高松就是走下台去,边上好奇的人询问他李浩成神通的玄妙,他都是笑而不语,直言自己说出来也没有用,若是想要知道,非得自己上去感悟一方才可以。
而其余众人见刘仲和高松都败在李浩成那一手戒尺之下,而自身却一直看不清戒尺的本质,哪里敢上去献丑,因此这次李浩成下来倒是没有人阻止,不过大家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多了些忌惮和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