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晋的眼里,房韦茹是和他所有的女人都完全不同的。他很清醒,也很冷静,所说出的情话几乎全都属于甜言蜜语的范畴。当然,这也算不上骗,只是他心里明白,房韦茹不需要他的感情,或者说,房韦茹根本不需要爱情。
两人互有好感,又是同盟的关系,一个好色,一个寂寞,上床几乎是必然的事情。从这一点来讲,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比最初的萧晋与裴子衿还要纯粹。这种情况下,掺杂进感情纠葛就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了,至少在他们真的互生情愫之前不可以。
值得一提的是,萧晋今天之所以侵略性如此之强,除了想进一步加深双方的同盟关系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则是房韦茹让他找到了京城那段荒唐岁月的感觉。
多金浪子和寂寞闺妇,不说爱,只谈情,无关道德,不沾因果,都是成年人了,也都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大家各取所需,在很多时候,反倒能更加的和谐。
如今的他已经改变了许多,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偶尔小小的怀念一下过去,现在房韦茹给他提供了这个“忆苦思甜”的机会,他没理由不抓住。
至于分一杯羹给房家、以及送出新公司的管理权,他根本不在乎。他要的是在接盘物流集散中心建设之后,平易风险大举进军省城时能得到多大的政策优惠。至于“摆渡者”的“运货”渠道,回头自然会有一家新的公司来负责。
归根结底,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确实没有付出什么,和房韦茹的身体以及美足比起来,一点都不亏。
还是那句话,反正已经造了不少孽了,再多一桩少一桩的,又有什么所谓呢?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房韦茹带着纷乱复杂的心绪走了,萧晋依然没有离开,把壶里的残茶倒掉,刚打算清洗一下,房门就砰地一声被撞开,黑着脸的房代云冲上来质问道:“你对我姑姑做了什么?”
萧晋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顺手就把茶壶丢在了桌子上,淡淡的吩咐道:“正好,把壶洗了,然后再泡壶新的。”
房代云牙齿咬的咯吱吱响,但最终却没有拒绝或者反抗,在蒲团上坐下,认真的清洗起茶壶来。
“我会成为你的便宜姑父,这一点你应该早就有心理准备才对。”点燃一支烟,萧晋冷冷地说,“另外,你的演技很差,像刚刚那种受到羞辱似的质问戏码,以后就别演了,我没工夫跟你玩儿虚虚实实的那一套。
一个觊觎自己亲妹妹、并恨全家不死的变态会因为姑姑被男人占了便宜而生气?简直可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你看到你姑姑红着脸离开的模样,心里的第一反应十有八九该是暗爽才对。更甚至,若是对象换成你的妹妹小雪,估计你都想撸一把吧?!”
咔吧!房代云洗茶壶的双手一紧,竟然将壶嘴给生生掰了下来。
“你妹的,这么点活儿都干不好,怪不得现在是个房家人都敢骂你废物!”
无视房代云充血赤红像是要吃人一般的双眼,萧晋依然喷洒着恶毒的话语。
然而,或许他说的没错,这家伙真的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在凶巴巴的运了一阵气之后,表情竟然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起身拿着烂壶出门,不一会儿就拎了把新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