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害怕?”
有意缓和一下气氛,沈耘轻声问道。
“你怎么,怎么可以开枪?”那个叫做常可欣的女子率先开口,精神已经有些崩溃的她歇斯底里的发泄出来,声音中带着哭腔。
显然,由于小黄毛的遭遇,让她感觉沈耘很有可能随时都能够向自己等人出手。
“如果你刚才能够非常公平地判断的话,他既然已经有了开枪向我射击的意图,那么我就有反击的权利。只要你们能够活着回到的黎波里,那么出手也在我的权限之内。”
武力带回其实并不在沈耘被允许的范围之内,但是沈耘也不想真正等到这些人出事了,再带着人过来营救。
维和营的任务是维持区域和平的,不是来给这些人当保姆的。
“可是,难道你就不怕上军事法庭吗?”
开玩笑,沈耘当然害怕上军事法庭。不过沈耘之所以不担心的理由,此时却不会告诉她们。
“等你们回国之后,一切就都明白了。”
沈耘尽可能说的云遮雾罩,不过多说了几句话,三个女人就稍微放松了一些。虽然依旧非常紧张地盯着沈耘,但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如临大敌的样子。
当天色完全变成一团漆黑,只有天空中几点闪闪星光的时候,三辆车这才到达泉眼。
沈耘将早已准备好的食物拎到还带着小心的几人身边,却并没有凑过去,而是返身回到车上。
“我敢说,这个混蛋一定是自己躲着吃好东西去了。码的,这个兵痞,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黄毛的手上的枪伤强烈刺激着他的神经,导致他对沈耘的恨意越来越强烈。一路上他是累了就睡,醒了就骂,到了这里都没有消停。
中年男子正跟黄毛是一辆车,一路上都是他在开车,说真的听都听腻了。
这个时候忍不住呵斥道:“你特么嘴里放干净些能死啊?你要真惹怒了他,直接把咱们全都干掉,把罪责推到那些武装组织身上你信不信?”
当沈耘枪口指着他的那一瞬间,中年男子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开枪。
否则,他的下场比黄毛还要凄惨。
虽然不知道沈耘从何而来的底气,但是中年男子只想着平平安安回到华夏,再也不搞这样的事情了。
中年男子显然在一行人中地位很高,被他这么一呵斥,黄毛也不敢说什么了。
当然,背地里的嘟囔还是有的,可总算也不容易被沈耘听见,几人也就由得他去了。
匆匆吃过东西之后,六个人将车辆与沈耘的轿车开成了一个包围圈,随即在外围撒上了汽油和防虫药。
然后将宿营帐篷从车上办下来安装好。七个人,三顶帐篷,也不管沈耘究竟怎么解决睡觉问题,反正他们是趁着篝火还在然后迅速进入了梦乡。
其实,沈耘的车里倒是还可以睡俩人。
但一方面他们害怕沈耘,另一方面车里还有枪械,沈耘不敢将其暴露在这些人眼前,所以沈耘索性装聋作哑,看着他们沉沉睡去,这才锁好了车窗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