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演习的性质您也知道,就是带有检验性质的实战化对抗。除了各种装备的弹药是假的之外,其他一切都是真的。”
“我们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经过数次指挥体系改革的第一机步师,会因为失去师长就群龙无首。您被我们请到这里,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这句话倒是让江利有些舒心。
他知道这话也就沈耘能说的出来,夏锐,能不耿直地分析当前局势来让他窝一肚子气就算不错了。
示意两人陪自己坐在折叠凳上,江利随即点点头:“沈耘你小子倒是会说话,不过被斩首确实挺丢人的。来之前我还想着怎么好好搞你们一下,让你们不要打败315师之后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两手一摊,江利苦涩地笑了笑:“现在看来,我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说说吧,你们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头上的。按理说,我一师的侦查力量应该没有那么弱才对。而且我的位置可是在兵力分布的大后方,不应该啊。”
江利尤其疑惑这一点,因为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完全暴露在蓝军旅的眼皮子底下,人家压根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自己的详细位置,甚至一击致命,自己的警卫连都没有反应过来。
将自己带来的那个特战分队的战斗力江利知道很强,但再怎么强他也是人不是神。
连空中侦查设备都无法这么详细定位自己,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见江利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沈耘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首长,这事儿说出来非常简单。但您确定要听吗?”
听到这句话,江利还真是被激将了。本来就非常好奇的问题,这会儿铁了心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即便沈耘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似乎知道真相以后自己会更加难堪。
咬咬牙,江利下了狠心:
“听,必须要听。我要是连怎么被你们抓来的都不知道,这阶下囚算是白当了。”
听到江利这么斩钉截铁的回答,沈耘点点头,随即缓缓开口:
“首长还记得今天下午去你们基地慰问的当地百姓吗?”
“你是说?”
本以为完全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听沈耘这么一说,江利感觉自己心尖子都在痛。这完全就是挑战自己作为华夏军人跟群众之间的信任,这种恶毒的手段,他没想到沈耘都可以用的出来。
“那个时候?”
江利终于想了起来,自己能够被人使用定位手段的机会,只有跟呼兰德那个傻小子摔跤的时候。
可是沈耘怎么会算定自己一定会跟那小子有肢体接触呢?
满怀疑问的江利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而他得到的答案却更加绝望:
“就凭老首长您的性格,摔跤的时候接触不到,还可以在其他时候接触到。跟那位老爷子了解情况的时候,为他们介绍营地的时候,甚至于临别拥抱的时候。”
从口袋中掏出一粒只有苍蝇大小的电子元件摆在江利面前,沈耘指了指:
“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