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是流云山弟子,妹妹因流云山弟子失踪,想起玄墨,她就会忍不住想起养父母及妹妹的遭遇,一想到心中还有些盼着见玄墨,就会有种深深的自责感。
“小姐,你要看看名册吗?”芷葶和芷兰捧着卷册,汇报完情况后,一直在等林福儿发话,许久不见林福儿开言,忍不住问道。
林福儿听到声音,收回神思,看了看芷葶和芷兰手上捧着的东西,淡淡道:“拿过来。”
名册?什么名册?林福儿心中狐疑,不就是举办个宴会吗?邀请已经发出去了,看什么名册?
“小姐,这些是老爷特别交代,需要您特别接待的。”芷葶将手中的卷册放在林福儿手边,同时说道。
特别接待?林福儿微微挑起了眉头!需要巴结奉承的高官家眷?
“小姐,这几份是老爷与二老爷直系上司的家眷,需要谨慎恭迎。”芷兰将手里的名册放在了林福儿的另一边,举止间透着几分恭敬。
林福儿闻言眨眨眼,左看看右看看,有点闹不明白,是怎么分的?话说,难道她与诸葛永晟对‘特别接待’的理解,有什么出入?
“芷葶,芷兰,我对家里的规矩不甚了解,你们帮我解释解释。”林福儿说话时,将手落在一边的卷册上,问道:“特别接待与谨慎恭迎,都是个什么意思?”
芷葶与芷兰闻言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随后芷葶退出门去,芷兰却凑到林福儿跟前,附身凑到林福儿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姐,您有所不知,如今圣上虽然正值春秋鼎盛年华,但朝中还有位翰王,这位翰王权倾朝野、势力极大,老爷让您特别接待的都是与这位翰王有些许关联的各位夫人、小姐。”
这么一说,林福儿明白了。
连芷兰都知道,可见那位权倾朝野的翰王,当真不简单,怕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至于诸葛永晟和诸葛永昌的上司,林福儿拿起卷册随便翻看了几眼,便有些咋舌,卷册里记录的着实详尽,谁家夫人,年岁几何,喜欢什么,性情怎样,与谁交好,与谁交恶等等,光是看着这些东西,一个鲜活的人似乎已经站在了面前。
林福儿忍不住心中称赞,诸葛永晟这事儿做的靠谱,记住了这里面的内容,想要与之交好,只要避其不喜、投其所好,怕是没什么不能如愿的。
为了让她尽快的投入到京城名流贵妇圈子里,诸葛永晟这个当爹的,着实是下了工夫的。
林福儿默默记下了亲爹的这点儿好,不用再提及国家大事,没了啥妨碍,芷葶也回到跟前,姐妹俩伺候着林福儿,翻看起卷册来。
这些东西瞧着可比那些古板的四书五经、之乎者也有趣多了。
翻看起来,不觉间竟足足耗费了半日工夫,就连晌午饭,都是芷葶去厨房里提了些回来用的,这一点是得了诸葛老夫人和诸葛永晟同意的,也很合林福儿的意思,林福儿可不想吃顿饭还看一群女人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