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都有。这儿,”他吻一下她的额头,“这儿,”吻一下她的眉毛,“这儿,”吻她的眼睛,“这儿,”鼻梁,脸颊,嘴唇,下巴。一处处啄下来。她痒,缩着脖子笑了。
他眸光渐深:“玥玥。”
“嗯?”
“在监狱里的时候,我就想了。”他说,“每夜都想。”
她蓦地心口一紧,自然清楚他说的是什么。难怪前几天,他抵着她,至死方休的狠样,都是因为太过想念了啊。
“那时在监狱,每天看不到你,知道你来探监,也故意不见你,得忍着。”他轻咬下嘴唇,或许觉得有点儿尴尬,低笑了一声,“现在我这样对你,不是不尊重,是真的有些克制不住,现在,我终于出来了,终于又能拥抱你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结婚,我一定许你一个美好的婚礼。”他看着她,眼睛亮亮的,像深海里的海水,隐隐期盼,而又势在必得。
冷玥的脸已红成小番茄,拥抱他,嘀咕:“嗯,我都懂的,我明白。”
“嗯?”
“其实……”她长长的睫毛扑闪两下,软声,“我也一直很想念你。”
他一愣,突然就笑了两声,肆意,张扬,笑声在胸腔震荡着。
笑完便低头再次吻住她。
她顿起战栗,轻哼一声,蜷缩起来,像只小虾米般勾住了他。
床上的两人拥在一起。
光线温暖,
“玥玥。”他嗓音暗哑。
“唔?”
“看着我。”
她面颊绯红,睁开眼,男人英俊的脸近在眼前,他高挺的鼻梁,鲜红的薄唇,他黑色的眼睛紧锁着她,霸道,真诚,炽烈,带着无上的占有念头。
她忽而傻笑。
他再次触摸她那张不完美的脸:“你怎么这么好看?”
“……”冷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耳朵都红了。
他是真的觉得她美。
她也真的因为他的目光而不再自卑。
这个女人,他的心尖挚爱,她是如此的温和,柔软,带着最原始纯粹的童真。
让他沉溺其中,再不愿醒。
狂风过境,渐渐平息。
他搂着她,嘴唇干涸,一下下啄吻着她的唇。
彼此相拥,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温存过后的片刻安宁。
她搂着他,小手抚着他的背,摸着摸着,忽然摸到一处疤痕。
她睁开眼睛,手指僵硬着不敢乱动,好奇关切的问:“这……是什么?”
他闭着眼,慵懒开口:“不小心在哪撞的吧,我忘了。”
其实,是他出任务时,受过的伤。再厉害的杀手,也不可能每次都全身而退啊,能剩一口气,活着回来,就是胜利。
这些,无需她知道。
“哦。”她没怀疑。
他闭目了一会儿,忽睁开眼睛,安静看她,见她乖巧地窝在他怀里,唇角含着一丝窃窃的笑。
“你笑什么?”
她咧嘴,笑容放大,却不回答,推开他就往床边滚。
他揽住她的腰,轻松把她捞了回来收进怀里,执着的问:“笑什么?”
她不说,心里甜甜的,转身过去搂住他的脖子,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心安。
“你到底在笑什么?”他追问。
她又红了脸,小声道:“就是很高兴啊,我们终于又重逢了,终于又在一起了,上次都没好好说话,你知道吗,那段黑暗的时光,我曾经有个很傻很丢脸的想法。”
“什么想法?”
“就是觉得遗憾,觉得绝望,伤心难过,你在监狱里被判了重刑,你不肯见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后悔,遗憾,为什么没有一生下来就在冷家,哪怕真的被你当成妹妹相处,但至少多了那么多年的时光啊,”
冷玥抿抿唇,“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冷澈,你不必介意苏寒的存在,我只喜欢你一个人,苏寒,是一辈子的朋友。我喜欢你,喜欢到想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你,我想过了,如果你那时候死了,死在监狱了,我就立刻自杀,是不是很傻?”
他静静看着她,心底忽然安静无声,半晌,将她更紧地搂进怀中,低声说:“是很傻。”
从床上到沙发,她快被他折腾死。
*
你的脸上风淡云轻,谁也不知道你的牙咬得有多紧。你走路带着风,谁也不知道你膝盖上仍有曾摔伤的淤青。你笑得没心没肺,没人知道你哭起来只能无声落泪。
我也有辛酸苦楚,不说罢了。我也有执念不放,不说罢了。我也有千回百转,不说罢了。我不是装傻卖乖,不说罢了。不是我未看见,不是我没想过,不是我不懂得,只是不说罢了。
我见过的最淡定的女子,没事从来不给男朋友发短信打电话,问她怎么想的?她说:他若不忙,就会和我联系。他若正忙,我打扰他干什么?他若不忙也不和我联系,那我联系他干什么呢?
犹叹当年小蛮腰,看今朝,空余恨,一身五花膘。
你该恣意妄为,我继续随遇而安,去做最好的那个自己。如果可以,我想赖在你的精神世界里一辈子,一直仰着头瞧着你,看你成功,看你放肆的笑。要开心点哦,小仔。把委屈和泪水都咽下去,输不起就不要输,死不了就站起来,告诉所有看不起你的人,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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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精修,明早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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