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健是了解林风的,知道他越是这么心平气和地说没事,那就意味着,刘洪义家很难再请动他了。
他不禁为刘洪义惋惜,这么一个大人物,要是因为儿子的傲慢命丧黄泉,今后泉下有知,会不会诅咒他儿子?
一壶虹云茶,放在院中石质的小桌上,阳光明媚,很温暖。
两人一边聊着容飞的事情,一边品茗。
郑健很快爱上了虹云茶的味道,喝得肚子都涨了还不想停下。
最终两壶茶都喝得见底,刘洪义的大儿子刘明华,终于又打来了电话。
“郑老板,你们人呢?”对方的语气很冲,能听出来他的心情很不好。
“走了。”
“让你们等一会儿,怎么就走了?”
郑健冷笑一声,本来他和刘明华就不太熟,听他这样的口气,直接挂了电话。
但很快他又打了过来:“郑健,你什么意思,挂我电话做什么?”
“没别的意思,”郑健说到,“要是你想请林风给你爸治病,最好有点诚意。”
“他想要多少诚意?”或许在他看来,郑健所谓的诚意,就是金钱。
“你自己来跟他谈吧,他就在你们家一个小区,16号。”
很快刘明华来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大腹便便,行色匆匆。他老远对郑健招了一下手,见他稳坐不动,又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你就是林风?”
“是。”
“你开价吧,治好我老爸要多少钱?”
林风摇头,人都没看到,怎么治?
“那你倒是去看啊!”高华明显不耐烦,“难道还要我把他抬过来?”
“也行。”
林风说完起身回屋,丢下刘明华在那莫名其妙。
“他说也行是几个意思?难道真要我把我爸抬过来?”他气冲冲地,鬼火乱冒,“还真当自己是个神医啊!”
郑健也不理他,把剩下的茶水喝干,正好司机来接他回家。
刘明华气不过,想去敲门,又觉得没面子,干脆一扭头也走了。
回到刘洪义的卧室,几个穿白大褂的教授,正在为刘洪义会诊,却是眉头紧锁。床上的刘洪义昏迷不醒,时而抽搐,时而呓语,状态很差。
熊继林见他回来,便问:“怎么样,人请来了没有?”
他的老婆是刘洪义堂侄女,算是有些姻亲关系。
“没。”
见他脸色不好,熊继林又问:“发生什么事了?”
“别说了,”刘明华一摆手,“不知道是个什么人,架子比天还大。”
熊继林皱了皱眉,他记得林风很好说话啊,不光没有架子,心地还很好。那天在不知情的前提下,把他老爸送到医院,还垫付了医药费。
现在这样的好青年,打着灯笼都难找吧?
他深知这位隔房大舅哥的为人,财大气粗,口无遮拦,估计是把人得罪了才会这样。
“看你办的什么事,早知这样我就不让你去了。”
“谁去还不是一样?”刘明华不服气,“我就让他在外面多等了一会儿,你猜他怎么着,居然走了!走就走了吧,我又亲自上门请他,这样总给他脸了吧?他竟然又说,要我把老头子抬他家去,这不是混扯吗?”
“你别胡扯,你真去他家了,这么快?”
“不远,就在前面16号。”
熊继林听了,知道肯定这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便亲自到林风家敲门。
林风一见是他,不由意外,得知他居然和刘家有姻亲,又恍然明悟。
上次容飞药业被查得厉害,就是他打了几个电话,解决掉一大半麻烦。既然他来讨这个情面,林风也不好推辞。
“那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