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冯昊有急事求助,徐白义扛着被投诉的代价也得去帮忙。
只是冯昊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这让徐白义感到不安,他相信冯昊不会刻意瞒着自己,也相信冯昊不会傻到去做捞偏门的勾当,可想起前些天冯昊说找到一份奇怪的工作,再联系起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徐白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等徐白义把车开到梨花园小区正门,又接到冯昊打来一通电话,让他把车停到后门和停车场出口之间。
绕着梨花园小区转了大半圈,徐白义发现这事儿的确不对劲。
在这种老式居民区,很多业主都不爱交物业费,因此物业的安保工作大多不尽人意,不少监控摄像头出现故障后迟迟不会找人维修,甚至有些地方根本就不安装监控摄像头,比如徐白义此时停车的位置,就是一处监控死角。
有什么急事非得把车开到监控死角来接人?
徐白义开始担忧,他正想给冯昊打个电话,恰好看见冯昊戴着蒙住脸的头套,跟一个人勾肩搭背往这边走。
走近了一看,原来不是勾肩搭背,而是冯昊拉着另一人的胳膊架着他走向徐白义的长城SUV。
两人还没走到车身旁,后座车门咔哒一下被人拉开,一个戴着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丁点儿皮肤的怪人坐进车里,徐白义悚然一惊,还没开口就发现那人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
稍一愣神的功夫,冯昊架着另一人走到车身旁,拉开另一侧车门坐进了后座,跟那个戴头套的怪人一左一右,把维修工模样的中年人夹在中间。
冯昊上车后便摘下头套,头套怪人也收了枪,两手放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眯起双眼,好像在闭目养神。
“耗子!你……”徐白义不敢置信地看向冯昊,既愤怒又失望。
“徐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冯昊惨笑,“我……我现在很乱,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那你理顺了再说。”徐白义冷眼瞟着头套怪人,暗自算计着应该如何反制。
“你认识这块表吧,我爸的。”冯昊扬起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指间捏着表链,“这块表在他身上,我刚拿下来的,这个人叫邱阳,就是他……”
冯昊的嗓音开始颤抖,听起来像只快要病死的流浪狗在低声哀吟,比指甲摩擦黑板、铁丝刮过玻璃的声音更让人难受。
“就是他烧死了我爸妈!”
虽听不出冯昊在哭,但徐白义清楚地看见有眼泪从他眼眶里涌出。
“而且他烧死的人不止我爸妈!还有很多人!前阵子公交车自燃,也是他放的火!”冯昊把自己刚了解到的情况一股脑全抖了出来,“这个杂种得了癌症,快死了,他就到处放火,拉人陪葬,徐哥,徐哥!!”
徐白义被震得头皮发麻,沉默半晌,问:“那,他是谁?”
冯昊知道徐白义在问哪个人,瞟了眼头套怪人,回道:“我同事,是他让我……”
“咳咳。”头套怪人发出不似人类的怪异声音,打断了冯昊,“我是谁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如何处置邱阳,你们可以自己商讨,不过我建议你们抓紧时间,因为警方对邱阳的通缉令马上就要上传全网并下发各街道派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