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宗庭竟然开始称赞段融,几人都没想到,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p>
段融站了起来,萧宗庭走了过去。</p>
伸手捏了下他的肩肘和腰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对赵穆说道:“那头的两个,可以走了。”</p>
赵穆闻言,走到了张征和李充身前,道:“你俩没选上。走吧”</p>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赵穆宣布时,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p>
孔斌暗暗送了一口气。</p>
张征脸色变了变,站起身来,走出了院落。</p>
李充却愣在那里,像没了魂的木偶一般,瘫坐在地上……</p>
但是在场诸人,已经没人注意他了……</p>
萧宗庭忽然对站着的段融和孔斌,说道:“你俩去旁边院里,从井里打两桶水过来。”</p>
段融、孔斌都一时不知萧宗庭是何用意,但他们也不敢问,便拎起柴房的木桶,往隔壁院落的水井,打水去了。</p>
“你也去,找两个麻袋,给我浸透冷水。”萧宗庭扭头看向身侧的赵穆吩咐道。</p>
赵穆闻言,立马去柴房内找了两个麻袋,出了院落。</p>
不一会儿,三人都回到了柴房院落,站在了萧宗庭的面前。</p>
“你俩,脱衣服!”萧宗庭看着段融、孔斌,冷言道。</p>
“啊……脱……”段融和孔斌都以为自己听错了。</p>
“啊什么啊,脱衣服,听不懂啊!”萧宗庭面现怒色。</p>
段融、孔斌立马识趣地将衣服脱了。</p>
段融、孔斌穿得都是杂役弟子统一的褐色短打,此时两人脱了衣服,只留了一条齐大腿根的短亵裤,像鹌鹑一般,抱臂站着。</p>
此时虽是四月初,但青州的天气,此时还是有些倒春寒,特别是这早上,小风一吹,还是寒意侵骨。</p>
即便是两个大小伙子,这样光膀子站着,还是哆嗦了起来……</p>
萧宗庭趁两人不备,端起他们拎过来的两桶水,各自兜头给他们浇了下去。</p>
四月早晨的井水,彻骨冰寒,这样兜头浇下,两人都哇的一声地跳了起来,浑身直打颤,顿时都抽着肩膀,蹲了下去。</p>
冷水兜头浇下的时候,段融有种天灵盖被掀开的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暴起,牙齿更是着魔一般,磕个不停。</p>
“都站起来,站直了!”萧宗庭怒吼着,像一头发怒的老狮子。</p>
段融、孔斌一边咒骂着萧宗庭的变态,一边还是站了起来。</p>
冷风过院,两人的嘴唇已经发紫,鼻涕就像冰溜吊子一般,滴了下来。</p>
萧宗庭看了一眼赵穆,道:“把浸透的湿麻袋,给他们披身上!”</p>
赵穆闻言,将浸透了冷水,已经湿哒哒,往下滴水的湿麻袋,披在了两人的肩头。</p>
两人都缩着肩膀,躲着……</p>
“这是考核呢,不想选学徒的,现在就滚,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萧宗庭瞪着眼睛骂道。</p>
段融孔斌无奈,只得任由赵穆将那湿哒哒的那袋,披在了肩头,顿时感觉后背上有浓重的阴寒之气,侵入骨肉。</p>
“你俩现在开始给我站浑圆桩,一個时辰,能烘干麻袋的,算合格,烘不干的,就给我滚!”</p>
“啊……”两人闻言一愣,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还能这样站桩。</p>
萧宗庭说完,便转身去院里门口的石阶上,靠着墙边坐了下来,往烟袋锅子里,塞起来烟草沫子来。</p>
赵穆立马用火石点燃了树枝,给萧宗庭点上了火。</p>
萧宗庭抽上第一口烟草时,段融和孔斌都已经开始站桩了。</p>
毕竟这是考核,不合格的话,就得回去做杂役弟子。</p>
谁也不敢怠慢。</p>
刚才还在心里咒骂萧宗庭变态,现在知道了是考核项目,连原本的咒骂也停了。</p>
两人都开始,光着身子,只穿了短亵裤,站起了浑圆桩功,只是浑身仍不住地地打颤……</p>
两人就这样哆哆嗦嗦的站着,弓腿扎马,两手胸前虚空环抱,而且都浑身湿漉漉的,披着麻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行为艺术呢?</p>
但只一炷香的时候,段融的头顶已经开始微微冒起了白气了,孔斌也不再哆嗦,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p>
站桩站出了效果,周身的寒气慢慢消散,而且逐渐热乎起来了。</p>try{ggauto();} catch(ex){}
但只有背部的阴寒之气太重,热气发散不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