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淡淡的熏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闻着便觉得很舒服。《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电视上的画面依旧在播放着,沙发上的人已经静了下来,只余下轻轻的喘息声,渗满汗迹的皮肤上在灯光的照耀下泛发着光泽,一男一女静静的躺在沙发上。
‘噗嗤’一声,何丽轻笑了出来,手指在黄海川的胸前画着小圈圈,脸上仍是高潮过后残留的红韵,“便宜都被你占走了,还板着一张脸干嘛,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瞧我都没说什么,你倒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黄海川一只手把玩着何丽胸前的蓓蕾,面无表情,对何丽的话也是无动于衷。
“你觉得你今天这样做有意义吗?”黄海川冷冷的开口,他又不是傻子,刚才就算是被何丽刺激的失去了理智,但冷静下来,又何尝不知道何丽是有意为之,而他,也的的确确是沦陷了。
“怎么没意义,瞧瞧,我现在就躺在你的怀里,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吗。”何丽似笑非笑的看着黄海川,眼波流转,脸上的神采动人心魄,她确实是一个美丽妖娆的女人。
“你喜欢我?哈,那我是不是该很荣幸?”黄海川冷哼了一声,“何丽,以后别说这些无聊的话,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你当然不是三岁小孩,不过我也没说假话,我大学就喜欢你了,只可惜你一颗心都挂在张然身上了,啧啧,瞧我这个大美女经常在你面前晃悠都没引起你的注意,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伤心。”何丽轻笑着,谁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手指头在黄海川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何丽露出了对往昔的回忆,“张然真是命好啊,家境显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就是对她不服,她能得到的东西,我凭什么就不能得到,从大一开始,我就一直在跟她较劲,谁让她是班上唯一一个可以在容貌上相提并论的女生,女人嘛,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心里面总会下意识的想要比一比,谁也不会服输,张然跟你走到一起,我就想要将你抢过来,可惜,大学的时候没那个机会,我也要忙着兼职给自己赚学费,要不然,我早就将你抢过来了。”
“我看你是心理不正常了,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黄海川平静的看了何丽一眼,心里却很是惊讶,他没想到以前的何丽会有那样的想法。
何丽笑了笑,没再说话,两人再次沉默了起来,黄海川同样陷入了一阵短暂的迷茫。
激情过后,留下的是后悔?又或者是解脱?黄海川心里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想法,刚才在被何丽刺激之后,在那种半疯狂的状态中,终于和何丽发生了关系,黄海川这会没有感觉到自己心里有后悔,他在沉思着,为何他会对何丽的话起了这么大的反应?难道他对张然的抛弃还留有遗憾?又或者他内心深处只是在为自己寻找一个打破禁忌、寻求**的借口而已?
“你在想什么?”看到黄海川一言不发,何丽开口问道。
“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骗谁呢?”何丽笑着撇了撇嘴,笑道,“怎么,你该不会是怕我就这样缠上你,要你负责,这会怕的不敢说话了吧?”
黄海川冷冷的看了何丽一眼,没有说话,他在手掌依旧在玩弄着何丽的身体,灵魂却仿若跟身体分开了,没有任何感觉。
“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我还有着大好的生活等着我,犯不着为了你而因小失大,你能给我提供物资生活吗?不能。你能放任我去玩吗?不能。你什么都给不了我,你说我缠着你干嘛?我对现在的生活状态很满意,要钱有钱,想玩就玩,你说我何必为了你去破坏我现在的婚姻呢。”
“你觉得你这也叫婚姻吗?你跟你丈夫这也叫感情?如果你对你丈夫忠诚,你这样给他戴绿帽子,你说你又算什么?不知廉耻?”黄海川嘲讽的看着何丽。
“是嘛,原来你是这样看的。海川,我发觉你还真是看不开啊,婚姻是什么?不就是一张纸嘛,难道你觉得一张薄薄的纸就能束缚住两个人?我丈夫在外面玩女人,难道我就得在家为他守身如玉?现在不是都讲究男女平等嘛,你不觉得这样对女性太不公平了吗?”何丽嗤笑着,小手在黄海川的身上轻点着,从胸部往下,徐徐往下。
“你现在的生活也是你自己所选择的,你怪不了别人,你有看过几个有钱的人会乖乖的在家守着老婆?你当初选择了嫁给有钱人,就早该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你现在用这种方式是想报复你的丈夫,你觉得自己就是有理吗?”
“不,不,你说错了,我没有想过要报复他,我说过了,我对现在的生活状态很满意,他玩他的,我玩我的,你说我干嘛要报复他呢?”何丽轻笑着,“我只是在寻求自己喜欢的生活罢了。海川,说句俗气的话,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结婚后,还真的是没有再和其他男子发生过关系,说起来,你可是捡了大便宜哦,要不是我喜欢你,老娘我也懒得看你一眼。”
“是吗?那我倒真是荣幸之至了。”黄海川冷笑了一句,他有见过何丽的丈夫,也就是那次去参加何丽的婚礼,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过对方,三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有些发福,张嘴说话间,都能让人感到一股淡然的傲气,一看就是一个成功的商人,黄海川有听段明说过,何丽丈夫的身家起码上亿,在宁城市这个发达的地方虽然不属于那种排得上号的富豪,但也算是有钱人了,至少绝大多数人几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钱。
“不信就拉倒,我也没强求你相信。”何丽一点也不着恼,脸上犹自挂着笑容,“海川,问你个问题,你得给我说实话,只要你说了,以后我不会经常缠着你,如何?”
何丽说着看了黄海川一眼,见对方没有说话,眼神却是没阻止自己往下说,突的轻笑着,凑近了黄海川的耳朵,“你说跟我做的感觉好,还是张然?”
黄海川猛的推开何丽,冷冷的盯着对方,“你真是够不知羞耻的,大学的同学都说你水性杨花,看来别人也没有诬陷了你。”
“呵,那些人说我水性杨花,不过是在嫉妒羡慕我而已,我的身材容貌样样都超过她们,她们嫉妒我男生缘这么好,周围总是围着这么多男生,她们嫉妒了,羡慕了,心态没法平衡了,咯咯,我不会跟她们计较,她们不过都是些心理阴暗的自私小人而已。”何丽不屑的笑着,转头朝黄海川妩媚的笑着,“还有你,海川,咱们都发生关系了,这会更是不着片屡的坦诚相见,你又何必把自己装的这么道貌岸然呢,你们男人在一起,不都喜欢吹嘘自己玩过多少个女人,每个女人都有什么感觉嘛,你又何必把自己装的那么高尚呢。”
“是嘛?”黄海川冷笑了一句,“我想我没有把自己伪装的多么高尚,只不过你身为一个女人,最好也请你重新学学什么叫礼义廉耻。”
“咯咯,咱们两人都在床上了,还讲什么礼义廉耻,海川,你说话真是让人贻笑大方了。”
黄海川这次没有再理会对方,电视屏幕上的画面竟是还没有结束,面前还有这么一具**的身体,黄海川发觉自己短暂的休息了一会,下半身竟是又有些蠢蠢欲动,忙推开了何丽,起身穿起了衣服。
“怎么,舒服完就想提起裤子走人了?男人啊,真是无情,无情的很呐。”何丽斜着眼瞥着黄海川,脸上的笑容有些嘲讽。
黄海川径直的穿着自己的衣服,没有搭理何丽,直至将衣衫穿好,黄海川这才看着对方,“如果你没有什么事,那就告辞了。”
“没什么事,要走你就走吧。”何丽笑着仰躺在沙发上,手臂半撑着身子,“出去了记得把门给我锁上。”
黄海川回头再次深深的看了何丽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何丽在后面一直注视着,注视着黄海川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何丽的脸上有几分得意的笑容,伸手拿起丢在沙发角落的遥控器,将电视给关上。
今天的这一切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置的,何丽的目标就只有一个,将黄海川给征服,前两次都没能成功,何丽心里一直还耿耿于怀,特别是黄海川对她越不理睬,何丽心里征服的欲望就越强,她就不信凭她的姿色身段,虏获不了黄海川。
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何丽起身走到墙边的一个壁橱上,上面正放着一个小型的香炉,徐徐的散发着香味,何丽径直将酒往里面倒了进去,香炉一会便熄灭了,何丽嘴角挂着笑容,今天能够制造出这种气氛,这个催情迷香的作用还真是功不可没。
“张然啊张然,你也没什么了不起。”何丽轻声嘀咕着。
黄海川回到家里,已是将近七点,母亲邹芳刚从厨房走了出来,不由道,“晚上怎么这么晚?饿坏了吧,饭菜都凉了,我再去给你热热。”邹芳说着转身又走回厨房。
黄海川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兴许是在周明方身边工作的缘故,他现在有时间,却也是养成了看新闻联播的习惯。
“海川,我在单位里面听说了,周书记可能要调走?”邹芳将饭菜放上电磁炉,按了定时,人已经走了出来,在黄海川身旁坐下。
“不知道呢,现在小道消息多得很,谁也不知道真还是假。”黄海川笑着摇头。
“连你也不知道?”邹芳不信的看着自己儿子,黄海川毕竟周明方工作,市里真要有什么大的人事变动,自己儿子该是最先能得到确切消息的才是。
“市委书记的调动那是需要省里决定的,再说周书记还挂着省委常委,这么大的人事任命在省委常委会上通过,还要上报中央考察同意的,市里面现在传的这些消息谁知道真假,都是乱传罢了,真要是有什么确切消息,那也得从省委的领导那里才能知道。”
“周书记如果真的要调动,他自己肯定也会得到一些风声吧,你就没看出周书记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变化?”邹芳不死心道,她关注周明方的升迁,其实是在关心自己儿子的前程,周明方如果高升,对自己儿子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或许吧。”黄海川沉默了一下,周明方去京城一趟,回来的确有些不太一样,特别是在人事调整上,周明方像是有所保留,黄海川心里早就有所猜测,只是在省委没有发布确切通知前,什么样的猜测都做不得真罢了。
“你的意思是周书记真的有可能会调到省里?”邹芳听出了儿子的弦外之音。
“只是有可能而已,这种人事问题说不准的,在最后一刻盖棺论定前,什么变数都有可能发生,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哦。”邹芳若有所思,自己儿子的意思她是听明白了,周明方可能调到省里的消息并非完全不可信,只不过现在还缺省里发布官方的权威通知罢了。
“我说你这么急着问周书记要调省里干嘛?你巴不得海川也到省城去工作啊。”黄源这会开口了,冲着邹芳道。
“到省城工作又怎么样,省城离咱们才多远,坐车也不过两个小时左右罢了,一天就能好几个来回,又不是说到很遥远的地方去了。”邹芳笑着撇嘴,下一刻,邹芳的笑容却是有些顿住,她突然想起了张然同样在江城,自己儿子对那一段恋情用情甚深,邹芳都不知道自己儿子到底是有没有真正的摆脱那段恋情的影响。
“行了,不说这个了,该吃饭了。”黄海川笑着道,“周书记会不会调到省城现在还没谱,我们说这个干嘛。”
邹芳点头称是,没说什么,她心底里还是希望周明方能够升迁的,自己儿子更会因此受益。
“奇怪啊,海川,你身上怎么有股香水味?我记得你从来不喷香水的吧。”邹芳使劲吸了吸鼻子,诧异道。
“香水味?没有啊。妈,是不是你闻错了,应该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我办公室里喷了一些。”黄海川心里一惊,身上的香水味定是从何丽身上来的,黄海川生怕自己母亲看出点啥,忙装着混不在意的笑道。
邹芳狐疑的点了点头,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她又不是不清楚,自己儿子身上的香味明显是女性的香水味,心里想归想,邹芳却是没怀疑什么,自己儿子白天要跟在周明方身旁,晚上又经常都是回家里来,邹芳也不会去想到自己儿子是跟女的发生关系了,自己儿子受之前那段恋情的影响,这几年都没谈过女朋友,邹芳潜意识里已经一直认为自己儿子对女的有些排斥,根本不会往别处想。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黄海川从跟何丽发生关系后的那天起,就没再给对方打过电话,何丽倒是偶尔会给他打电话,却是没再强求他出去,只不过在电话里不时的会说几句**的话,黄海川反而是习以为常。
黄海川自己都不清楚当初跟何丽发生关系到底是真的受到何丽揭开他伤疤的言语刺激,还是正如何丽所说,他内心深处其实是冲动的,渴望发生关系的,只不过他一直在强自伪装着自己,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道貌岸然的角色。
说不清,道不明,黄海川自己都没法解释清楚,但不能否认,那天的**,在他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夜深人静,偶然想起,黄海川依旧是会有那种渴望的冲动。
日子一晃,一下子到了11月份,11月中旬,也就是在刑天德案子过去后两个月,周明方上调省里的消息终于得到确认,江海省委发布了人事调整的通知,省委常委、宁城市委书记周明方担任省委组织部长,安城市委书记黄昆明担任宁城市委书记。
11月20日下午,宁城市召开全市领导干部大会,省委副书记刘建亲自到会宣布中央、省委有关宁城市委主要负责同志人事调整的决定。
周明方要走了,这一天,对宁城市的许多干部来说是个不眠之夜。
这个城市,深深的刻上了周明方的印迹,无论将来取得怎么样的辉煌,谁也不能抹去周明方在宁城市的发展上所作出的巨大功绩。
正如省委副书记刘建在宁城市全市领导干部大会上对周明方所作的评价:周明方同志领导经验丰富,熟悉经济和党务工作,思想解放,视野开阔,组织领导能力强,有开拓创新精神。
在宁城工作七年,这期间,正是宁城经济发展的关键时期,周明方同志同宁城市所有党政干部一道积极进取,开拓奋进,扎实工作,为促进全市的经济发展、政治稳定、社会和谐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作出了重要贡献,被中央领导多次表扬,省委领导对周明方同志的工作是充分肯定的。
刘建代表省委对周明方所作的评价甚高,周明方也的确当得起这个评价,这个城市已经烙下了周明方不可磨灭的足迹。
周明方要走了,兴许对宁城市的很多干部来说,这是一个值得欢庆的时刻,因为周明方太过强势,在宁城市主持工作几年,压的其他干部喘不过气来,如今周明方一走,却是让许多干部看到了机会。
宁城市的锦江酒店里,费仁、杨明、张平和段明几人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几人约了黄海川出来,黄海川马上就要到,几人这会都走到酒店门口来迎接。
段明站的地方明显是跟费仁几人拉开了一个细微的距离,除了跟费仁是同学,他同杨明和张平两人并不熟悉,刚才听费仁的介绍,知道这两人一个是地税局局长的公子,一个是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公子,段**里并不惊讶,费仁的圈子里有这种身份显贵的人并不奇怪,今晚也是费仁强拉着他过来,段明初始还有些奇怪,直至后来费仁说是要一块请黄海川过来,段明才恍然,费仁是知道自己跟黄海川关系好,才把自己拉了过来。
“来了,黄秘书来了。”张平眼尖,先看到了黄海川,笑着迎了上去。
“黄秘书,恭喜。”
“黄秘书,恭喜。”
“海川,恭喜你啊。”
三人对黄海川有着不同的称呼,费仁仗着和黄海川是大学同学,一直亲切的称呼着黄海川的名字,两人心里对彼此的关系其实都心知肚明,双方以前根本不对付。
黄海川淡然笑着朝几人点着头,朝段明瞥了一眼,两人默默的点了点头,几人间,他也只有和段明是真正的朋友,费仁将段明也给拉了过来,无非是怕他不来而已。
“费仁,还有杨明和张平,咱们可都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哦。”黄海川笑着打量了几人一眼。
“是啊,好些日子没见了,前段时间都忙着工作呢。”费仁讪笑着,杨明几人亦是点头附和着。
黄海川笑着瞥了几人一眼,也没揭穿几人的话,前段时间省里的调查组下来调查刑天德的案子,费仁这几个和刑天德走的近的人怕是都吓得不敢再到处招摇,一个个夹起尾巴做人,生怕调查组的人找到他们头上,黄海川又何尝看不出他们的心态,现在调查组已经离开快两个月了,风声也差不多过去了,费仁几人估计又要开始招摇了。
“海川,周书记要调到省里去了,你可是又要跟着高升了,兄弟们都羡慕的紧,以后怕是追不上你的步伐,得高高的仰望你咯。”包间里面,费仁语气艳羡。
“下班时间不谈公事,咱们不谈这个。”黄海川淡淡的笑着摇头,看了段明一眼,“段明,你也吃啊,客气什么。”
“对,对,段明兄弟,你也吃嘛,别客气,大家都是兄弟。”杨明和张平两人这会也热情的拉着段明,费仁更是夸张的要给段明夹菜。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段明笑着拉住费仁的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海川,以后你到省里去了,有时间可得多回来看看我们这些兄弟啊。”费仁站起来给黄海川倒着酒,笑道,“兄弟们可是都指望着你能头一个出人头地,以后出去跟别人聊天,咱也能拍着胸脯说自己的同学当中出了一个大官,大家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