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身躯的周二,见围观的百姓群情激昂、义愤填膺,遂喜形于色、洋洋得意。</p>
他其实是一个颇有心计的人。</p>
对于付家的威胁、骚扰、勒索之举,他只是让手下去做,他并未出面,就是特意不留下把柄。</p>
他见邓昌对于抓捕薛贼叛逆之事,最近有所退缩,诸多的抓捕行动被邓昌骤然下令停止,监牢接二连三地开始释放犯人,便担心夜长梦多。</p>
近日,他特意叮嘱手下对于付府的逼迫,加大点力度。</p>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手下的蠢笨士兵,今日上午居然在付府,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惹得付老爷直接到县衙鸣冤告状。</p>
在军营里,他被太史慈的亲卫传唤时,便刻意地套了亲卫的一些话,知道了付府之人将他告发到太史慈面前的惊人变故。</p>
于是,他第一时间便通知了他的亲叔叔周大,然后他还故意在路上拖延了许多时间,考虑对策和说词。</p>
等到了大堂之上,他见是公开审案,堂下聚集了大量的穷苦百姓,便想出了这招,挑起百姓对富户的愤恨、仇视,打算混淆、转移视线,混水摸鱼,逃过此劫。</p>
现在果然产生了奇效。</p>
...</p>
“啪!”惊堂木的声音突然暴响,顿时把周二和人声鼎沸的围观百姓吓了一跳。</p>
百姓的喊叫声戛然而止,他们挥舞的手臂也被惊吓地退缩了回去。</p>
周二连忙转过身躯,重新对着有些气恼、迷茫的太史慈跪好。</p>
太史慈的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吏员打扮的文士,正是高博。</p>
刚才高博见形势不对,忙从幕后走到太史慈的身边,拿起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一下案牍。</p>
高博附在太史慈的耳边,对着太史慈轻声耳语了几句。</p>
太史慈收起了怒容,对着台下的周二,平静地说道:“周二,现在只是审理付家状告你一事,与付家的家产无关。”</p>
“如果你对付家财C的来源有所异议,你可以另外提出诉讼。”</p>
周二还想出言狡辩,却见太史慈冰冷的双眼一眯,他立即感到二股如实质般的冷冽杀气,猛烈地朝他刺来,将他刚聚起来的胆气瞬间全数打散。他的嘴巴无声地张合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敢发声。</p>
高博又对着太史慈耳语了数句。</p>
太史慈便命周二先行退下,另令衙役将周二手下的四名士兵,都提到案牍前跪好。</p>
随后,太史慈让付家认人。</p>
付府管家上前,将今日上门的二名士兵给指认了出来。另外的二名士兵,也被他指控了许多罪状。</p>
四名士兵轮流在付府威逼、荼毒了多日,付府和左邻右舍的证人颇多,均跪在堂下。四名士兵便没敢隐瞒,老老实实地交待了自己的罪行。</p>
士兵们伏罪了,但周二却依旧不肯认罪。</p>
而依据士兵们的口供,也不足以将周二的罪名钉死。</p>
周二一口咬定,只是分派士兵上门搜查付府的叛逆证物,并没有指使他们犯下罪行,对于手下士兵所有的不当行为,他均毫不知情,也没有唆使。</p>
周二又当堂反诉付府管家对他的贿赂之事。</p>
跪在堂前的付府管家,面对着威严的太史慈,也不得不支支吾吾地招供了试图贿赂周二的事实。</p>try{ggauto();}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