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的眼神有些闪烁：“如果人家非要你当，难道你就坐那看机会溜掉吗？”</p>
王柯想了想，说：“我认为，无论如何不会让我直接当高层的。就算是有机会，也是从基层做起，一点点积累经验。当然说归说，我不太指望这种机会。”</p>try{ggauto();} catch(ex){}
老赵：“为什么不指望？”</p>
王柯：“很简单，因为我的身份就是一陪玩的，摆正心态嘛，玩就是了。还是那句话，得之我幸……”</p>
“失之我命，”戴着墨镜的中年人微笑道，“我得说，小伙子你的心态我很欣赏。也不瞒着你了，我不姓赵，我叫祝森。”</p>
王柯：“祝总你好。”</p>
祝森扬了扬眉：“你一点都不惊讶，已经猜到了吗？”</p>
王柯看了看胡乱塞成一团的包装袋：“接人的途中，停下来吃早饭……这种事也不能说不行吧，但在工作中还是有点不好。我觉得，应该在工作之前就把饭吃完。而且您说话的那个味道，也不像普通司机。”</p>
祝森指了指自己：“我不像司机吗？”</p>
王柯：“光看外表看不出来，但是那种松弛感，不像司机，像老板。”</p>
祝森笑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猜出来的？”</p>
王柯：“我这个人下判断比较谨慎。其实，您自曝之前，我都不敢确定。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例外，在网上也见过很多反转了。我不会对自己的猜测太有信心。所以，只是个猜测，猜中了或者猜错了，都不会太惊讶。”</p>
祝森摘下墨镜盯着他，说：“你倒是让我有点惊讶了。真没上过学？”</p>
王柯：“上过高中也算是上过学吧，而且我高中成绩其实还不错。”</p>
祝森：“嗯，我听小蝶说了，你父母失踪，被迫退学。这样看还真的有点可惜。”</p>
王柯淡然道：“也还好，塞翁失马嘛。要不然我上着大学，也遇不到祝小姐。”</p>
祝森沉默了一小会，又戴回了墨镜，盯着他问：“你觉得，认识小蝶在你的生命里算是什么？一个比上大学更重要的机会吗？”</p>
王柯两手一摊：“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只有事后回头看才知道有什么意义，我也不会做无意义的比较。这就像是在路上开车，选了一条路，那就是这条了，不可能跳到别的路上，那还胡思乱想什么呢？”</p>
话音落下，祝森沉默了更长的时间，约莫两三分钟。</p>
然后，这位货真价实的老板说：“你和小蝶那个过家家的合同，就作废吧。”</p>
王柯不由一愣。</p>
但紧接着，祝森就继续道：“跟我的公司签个合同吧，到手的还是一个月三万，但是有五险一金。工作内容不变，听小蝶的就行。”</p>
王柯点了点头。</p>
祝森突然拉开车门，扭头看这小子还坐着，便提醒道：“走吧，去我公司，是不是该你开车啦？”</p>
王柯微笑道：“没问题。”</p>
就这样，驾驶位和副驾位上的人互换了。祝森改了导航目的地，王柯就照着开过去。</p>
祝森忽然说：“你开车挺稳的嘛。”</p>
王柯：“祝总开得也很稳啊。”</p>
祝森的话题突然一跳：“你真没想过吗？攀着小蝶的关系，在公司里……”</p>
王柯笑得很从容：“真没有，我连公司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p>
他确实不知道。相比于这位祝总到底有多少财富，干的是什么行业，王柯却更在意一座小城里的某位扑街作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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