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p>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p>
“摇啊摇，摇啊摇——”</p>
重复不断的女声在窗外响起，张欢起身静坐。</p>
他听的真切，女声不是幻觉，就站在屋外的窗下。声音很轻，且永远也只重复着这一句。</p>
想了想，张欢提了刀，轻手拿了把椅子搭在窗下。</p>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p>
靠近窗口，一墙之隔的声音更加真切了，张欢好像能感受到对方嘴里喷出来的热气。</p>
他站到了椅子上，透过窗棂往墙下看去。</p>
就见靠墙的窗外，红袄女子抬起头，看着自己咧嘴笑道：“欢欢，娘把你吵醒了？”</p>
‘砰’</p>
张欢从椅子上吓翻在地，等坐起身时才发现自己坐在床上，先前的一切都是梦境。</p>
可真的是在做梦吗？</p>
他望向窗外，如梦中一样的月色。</p>
但并没有红袄女子的声音，只有厨房里唐珊和金玲在忙碌的动静。</p>
“山神娘娘托梦？我中邪了？”</p>
张欢皱着眉，他已经两次梦到对方了。</p>
梦中惊醒，张欢也有些睡不着觉，索性起床去了厨房倒水喝。</p>
唐珊和金玲看了看天色，唐珊道：“离天亮还早，不再睡会儿？”</p>
“睡饱了，我练练拳脚。”</p>
方老二说‘神行太保功’不练就会退步，即便张欢对面板自信，但似乎习惯了绑腿的感觉，索性仍绑着沙袋出院子练功。</p>
他会的几门技能里，神行太保功是最容易练的，不到十天就达到了圆满。</p>
而靠山拳却是最难的，现在距离圆满也还要十几个数。</p>
于是，借着月色，耳畔是唐珊和金玲忙碌的声音，张欢在坝子里的大树下开始练起了靠山拳。</p>
这一练直到天亮，唐珊和金玲才把肉全都腌制好。</p>
看她们累的脸色苍白，张欢道：“你们吃东西休息，把我表哥家准备好的肉给我，我一会儿给他送去。”</p>
金玲便开始做饭，唐珊去取肉。</p>
她两人匆匆吃了东西就进卧室休息去了，张欢则提着肉去了梁林的住处。</p>
他来的不知道该说是时候还是不是时候，一帮猎队的人都聚在了梁林家里。</p>
全村人说不上是排挤张欢，但没人跟张欢亲近倒是真的。</p>
看张欢忽然过来，这帮人都有些惊讶，但又看到张欢手里提着的肉时，就显得更惊讶了。</p>
“表嫂，我表哥呢？”</p>
张欢冲着钟家的人都笑了笑，接着问倒水的钟雨。</p>
钟雨的目光在张欢手里的肉上停留了片刻，压制不住嘴角的笑容：“你表哥在厕所里呢——你这？”</p>
张欢把肉递了过去道：“昨天运气好猎到只野猪，想想切了几斤过来给你们尝尝。”</p>
不少眼热的目光盯向了张欢手里的肉，也羡慕的看着钟雨。</p>
钟雨吃不住这么多双紧盯着的目光，她接过张欢手里的肉道：“我一早就听大金子提起，没想竟然是真的。”</p>
“金大哥？”张欢道：“昨晚回来时我碰到金大叔了，等金玲睡醒了也要给他家送肉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