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扶墙而立的美丽老板娘身旁时,两人的眼目不斜视,看向小巷外,走向小巷外。</p>
老板娘急忙走去,关切的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柳一,张嘴问:“这位大哥,你没事吧?”</p>
柳一被逗笑了,笑着张嘴转头看着眼前的美脸:“你看到他们的一对手和一双脚在我的全身上下不停的做出击打动作吧?就是一个沙包都会喊痛啊,我喊痛他们还不乐意了,还要我换一个叫法。这样,你觉得我会没事吗?我的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啊。”</p>
见柳一一脸平静,还能说这么多疯话,只觉眼前人大抵是和疯子一个身份。老板娘也是放了心,又觉痛心——他于世界半生操劳,世界许他疯癫后生?</p>
替那两人道着歉,还从小心翼翼的从胸口衣内掏出两百块钱塞进柳一的手里。她这才垂泪离去。</p>
半晌,躺在地上不动的柳一忽然笑嘻嘻的坐起身,一只手拿着一张百元大钞,抵在两个鼻孔上陶醉的嗅着。</p>
嘴里还发着低低的呻吟声,张嘴自语:“赚了啊,不仅赚了一百,更有千金不换的美人胸香味赠送。人活一世,能赚钱,又能闻美人胸香,夫复何求?”</p>
戴明光着脚无声的走来,低头看着他,一脸嫌弃:“你个老色鬼!你说,我在白云门见到的师姐无不是美女,你是不是招女徒弟只招美女?”</p>
“徒儿,我是那样的人么?只是恰好她们是美女罢了。”柳一小心的把钱揣进口袋,从地上站起身,一本正经的张嘴。</p>
“哼,那些师兄我也没见过一个帅的,你还说不是。你就不喜欢招比自己帅的男人做徒弟吧?”戴明抽出一支香烟点燃,也不看他,仰天望因又在乌云里困觉的月而漆黑的天。</p>
沉默。</p>
只小巷十数米外的街道上偶然响起来往车鸣与吃喝人群的欢叫声。</p>
“对了,放下了吗?”柳一也抽出一支烟点燃,低身拍着身上的尘土,突然张嘴问。</p>
“嗯,放下了。她要的我本来也没有。或许,她爱的也并不是我,是她的弟弟,她的家人。为此,她可以牺牲自己。她也没有变。这就行了。就这样吧。”戴明把眼从漆黑的天上收回,看向已燃了三分之一的香烟顶端,轻声、缓缓张嘴说着。</p>
“但,你看到那个女服务员、这两个抱着对不事生产的人的严重偏见的男人对她的态度吧?你也看到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还烧烤的情况吧?她好像过的并不幸福诶,你也不在意?”柳一把手上的香烟丢在地上,看着被自己穿在右脚上的白色人字拖踩灭的烟头,笑问。</p>
“我之前说了,各人有各人的选择,都是成年人了,就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我又能做什么?我也不想做什么。”说完,戴明把手中被吸完的香烟丢下,转身朝小巷深处抬腿走去。</p>
“卧槽,徒儿,夜如此深,你又要去哪?”柳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p>
戴明头也不回的钻进更深的黑暗,张开嘴吐出声音:“反正我们已失去了做梦的能力,夜深又有什么区别。还有一个人,我要去和他谈谈人生该怎么度过。”</p>
“你妹夫?”</p>
……</p>
星期六。凌晨两点二十八分。</p>
两人来到一个破旧小区,于一栋六层高的灰色楼下停下脚步。</p>
“月亮又在云里困觉了,这里也没有摄像头,可以放心爬进去。”柳一贼兮兮的朝戴明说话。说着,又抽出一支香烟点燃,随便坐在路边。</p>
戴明的手心脚尖微微泛起NPC之力,顺着垂直的墙壁爬上高楼,来到四层装了防盗铁栏的窗前。用双手抓住两根铁栏往两边扯开一个能进身的口子。进去后,把铁栏扳回原样。</p>
他再往眼里汇了些NPC之力,使其泛射淡淡的青光后,轻轻的跳在卧室白色的地板上。</p>
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独自沉睡的男人。戴明把眼内的青光撤了,伸手打开房间灯光,再坐在床沿不停轻轻的拍着男人消瘦的脸。</p>
睡梦中被打脸而皱起稀疏的眉的男人缓缓睁开一双小眼。小眼渐渐聚焦,看清坐在床边戴明的脸时,明显惊愕了起来。</p>
惊愕了数秒,才赶紧起身四望,见只戴明一个,神色不愉的张嘴:“是京京给你钥匙进来的么?你来做什么?”</p>
说着,着一件绿色背心,绿色短裤,从床上下来,背身走到房门前。</p>
见妹夫程付想要开门出去。戴明也站起身,坐在了一旁的窗台上,平静朝程付招手,张嘴:“过来,我们聊点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坐下来聊过什么,现在我们两个坐下来聊点什么。好吗?”</p>
程付与妻子结婚两三年了,与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二舅子待在一起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三个小时,说的话更是不会超过五十个字。</p>
两人更是连联系方式都没有。</p>
前段时间自己因为小孩的事情打了老婆,老婆还带着小孩搬了出去。现在二舅子大晚上偷偷摸到自己的房间里来,用屁股想都不会有什么好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