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道气？儒意？</p>
戴明觉得都不是。</p>
张七二听得那声音立刻从地上蹦起，跑到戴明跟前，用力睁开青光眼去看冰球里的石猴。并未见那石猴张开嘴说话。</p>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用一昧真火烤来吃！”</p>
那声音又不知从哪里来到戴明二人耳里。</p>
戴明把之前听到的粗犷任务声说给张七二听，杀了石猴会有三十个贡献点。</p>
“明哥，那你杀了它呀，还等什么？”</p>
听了戴明说过贡献点的功用和好处，哪有放着好处不拿，反而听它骂自己的道理？</p>
戴明摇了摇头，取了些地下河上的水覆在空中的冰球上加固冰球，“如果杀了它而去得到好处，这于我的心无益。我不会做于我心无益的事情。我们NPC修士，最重心意贯通，念头通达。这与佛家的念头通达不同，就是纯粹的念头通达。你知道吗？”</p>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们很缺贡献点。也许贡献点能解除我们现在的危机也说不定。我是这样想的。”</p>
张七二无语而摇头，他从来知道师兄有多面人格。有时风趣幽默，视一切为趣物。有时愚腐至极，对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一些信念坚持到了不可置信的地步——他不杀生、不骂人、好为人师，很少生气，总是笑或平静。</p>
但张七二仍是没想到他现在竟到了连一个石像都当作生命去看待而不杀的地步。张七二不能理解。</p>
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张七二极其佩服戴明。</p>
因为他实在太牛啦！全门上下，大抵除了师父，怕已是没有一个人的修为有戴明师兄高——实力，往往是最好的名片。</p>
“等它先动手吧。也不用这么麻烦，只要它真正动了想杀我们的心，我们就是正当防卫，我就会把它给杀了，然后赚取贡献点。”</p>
戴明脸上挂起了灿烂的笑，从虚空中摸来一把二胡，坐在地下河边的一块黄石上，开始拉唱：</p>
“我的爱赤裸裸。我的爱呀赤裸裸。你不能让我再寂寞～”</p>
“小哥唱歌还挺好听啊。你是歌手吗？”</p>
石猴的声音。</p>
闻言，戴明脸上的笑换下，换成平静：“说点别的，有用的信息。比如你是谁，从哪里来之类的哲学上的信息。”</p>
“小哥说话真好听。是个人才。我就是个猴子。后面被某个不讲武德的王八蛋变成石像了，天天受水流之苦。小哥行行好，不要让我再被水给包围了，好不好？从今往后！我石干天发誓，再也不和水玩了！太吓猴了！天天占我便宜！”</p>
戴明发现石猴的声音有个特点——居然如当面跟自己张开嘴说的一样，还有抑扬顿挫、情绪波动。</p>
张七二觉得师兄已经掌控全局。也没有兴趣去听一个石猴去胡言乱语，打着哈欠，又困在地上去睡了。</p>
戴明从来不会去纵容一个开嘴就是谎言的猴子，再加了些水去冰球上作冰，张嘴：“要不我放你出来我们打一架？你如果输了就发誓只和我说真话？”</p>
石猴的声音立刻传到戴明脑内：“一言为定！”</p>
保险起见，戴明用NPC之力为张七二躺地睡觉处画了个圆。那圆从下而切割升起，作了一张圆床。</p>
戴明致使圆床去了石洞顶端仍在散发紫光的“藏匿”边上空中。再强打精神解除都冰球术。</p>
石猴二话不说，从自己肚脐眼处掏出一把白虫偃日刀，双手持起，即刻朝戴明凌厉地劈去。戴明侧身躲开，眼里动用水目金睛之术见得了那石猴劈刀的真相——石猴原型由一堆各色的马赛克组成。</p>
这一幕的得见，让戴明忽然想起曾经还混迹在网吧做收银值夜班造的一个梦：</p>
【群人，老识老亲不识不亲。意落它方展手向山。爱别意死瓦房小巷，生之处，污秽止步。蓦然回首，披头散发，携美飞山。路遇强，授飞无育。</p>
一群人在这里，在那里，欢乐。这里是一片草地，那里是一座拥挤的房子。曾经的友亲在人群中未看他一眼。他觉伤感，如醉鬼于人群内孤独游荡——躺草地看天，惘然伫立的身影被时间静止，前面有一片山。</p>
与她作别。孩时置身地再无一人——一条泥土小道两旁有两排土木瓦房，小道尽头有堵矮墙，幽深处是恐怖。回路瓦房两旁是厕，污秽不堪。</p>
展手飞山，前地有人，披头散发，一身白衣。拨发见美，还有什么好说？一起飞山。方飞地八尺不至，一老男人抱住他腿，欲授飞天之诀。复飞数次不得果，有念忽至：若授飞天诀，此人无后。】</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