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见此。</p>
牛大凡跳起来大叫：“卧槽，你们进去一会儿就出来干啥？啊？我还来不及给你们设套，你们就出来？还讲不讲武德了？”</p>
庄子笑嘻嘻按着牛大凡肩。</p>
慧能抵住韩一二欲言又止的面前视线。</p>
王守仁望着呆滞的张眼及钟武。</p>
事态很明显。牛大凡张嘴说话：“各位大哥，你们又想干啥？”</p>
道空替师父去说：“戴明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不应该去你的肚子里安家。也不应该去做你的甚么分身。”</p>
“然后呢？你们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p>
牛大凡想挣开庄子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但觉得怎么也挣不开，便罢了。</p>
“罢了”通常是受迫于某种强力的胁迫下的自我慰藉的一种选择。</p>
戴明神情复杂的看了眼神情复杂的韩长老，点了点头。</p>
跟随众人走到洞口，他忽然伫地回首望向张眼与钟武，张嘴：“牛大凡，他们两个还活着吗？”</p>
牛大凡不答，看向庄子背影：“庄老，那个协议还作数么？”</p>
慧能代庄答：“自然作数。你的轮回世界很好。”</p>
众人消失在洞口。</p>
牛大凡一脸笑意的望着韩一二，摇了摇头。</p>
……</p>
戴明在庄子化蝶的帮助下脱离了任务世界、超脱了器物虚拟世界、剥离了“程序”监视、空间桎梏，回到了白云门。</p>
白云门同门及钢铁之船上的众人俱无人退缩。戴明自随各心，无意多说。</p>
天日灿烈。暖风如夏。树黄似秋。鸟飞云飘。</p>
一清山之巅。</p>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么？”庄子一脸平静的瞪着眼前大石“这是一块石头”六个大字上。</p>
戴明淡笑，面朝山下高楼寰宇：“后会有期吧。我对这个世界只有一颗静心。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在不违背我的世界观的前提下，我愿意出一分力。”</p>
说完，不知从哪里抽出一件黑色雨衣罩在身上，躺在“一”字内，张嘴：“土豆开门，呔！”</p>
多年前的某一天。戴明亦如此进来白云门。</p>
多年后的今天。他离去不过几天，再回白云门，却感恍若隔世般。</p>
因为他知道里面的正常人几乎都离去了。留下的，都或多或少，与正常无关。</p>
戴明落在绿草上，望了图书馆的粉猪一眼，直奔大师兄赵一家。</p>
道观依旧。</p>
别墅仍然。</p>
连天上的白天——猪、蚁、吸管；俱如是。</p>
白天正中的日，朦胧虚幻如初。</p>
泳池有人。钱二师兄在里头游泳。</p>
别墅内赵师兄在看电影——《我故乡的四种死亡方式》。</p>
戴明没有选择去和大师兄一起看电影。而是选择和二师兄一起游泳。</p>
他把浑身脱的只剩一条黑裤衩，叉腰站在池边笑对二师兄叫：“钱师兄！”</p>
钱二自然早就发现戴明的出现了。</p>
但他觉得现在打不过戴明，总觉得有些尴尬。所以就一直闷头游泳来打发这种尴尬。</p>
“啊，戴师弟啊，你不是去京宗参加试炼去了吗？咋就回来了？其他人呢？”</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