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散发的毁灭气息四散开来。</p>
现在。</p>
只要她将手朝下一按——</p>try{ggauto();} catch(ex){}
四个人就死了。</p>
女孩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朝主席台望去，开口道：</p>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p>
主席台上。</p>
那名穿着白色长袍的女人喝道：</p>
“兰西，你已犯下大错，这样是断绝了自己升上天堂的道路，堕落成鬼，再也没有纯洁与神圣的道路。”</p>
女孩正要说话。</p>
一行行微光迅速浮现在她眼前：</p>
“当前黑暗人格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p>
“它借用了你的技能。”</p>
“等一切完成，它或许会开始信任你。”</p>
沈夜突然发现自己无法控制手了。</p>
轰！！！</p>
那颗雷球狠狠砸了下去。</p>
大地震动。</p>
四人立死，五官冒血，尸体依然抽搐不停。</p>
“看，你连一句讲道理的话都不肯说，所以她们死了，这都是你的错。”</p>
女孩的声音变的沙哑。</p>
“杀了她们的是你！你永远无法上天堂！”高台上的女人怒吼道。</p>
女孩浑然不觉，从地上抄起一具尸体，悄声道：</p>
“来，告诉她们，摩天轮是谁的？”</p>
尸体开口道：</p>
“是你的，我们故意为难你，所以诬告了你，老师站在我们这一边，一定会狠狠收拾你。”</p>
“老师为什么站在你们那一边？”女孩继续问。</p>
“我们经常给老师送礼。”尸体说。</p>
女孩松开手，尸体就落下去。</p>
全场寂静。</p>
女孩戏谑地说：</p>
“好啦，这下你们上不了天堂了。”</p>
说完她放声大笑起来，声如银铃，却又如泣血，如声声凄厉的鬼。</p>
狂风抚过。</p>
所有景象消失。</p>
一道虚影从女孩身上飞出去，消失在空中。</p>
一道声音在沈夜耳边响起：</p>
“我是由前面两个痛苦节点形成的负面人格，你已经慰藉了我，我的心稍稍平静。”</p>
“——现在，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更多。”</p>
“请从一开始改变这一切吧。”</p>
话音落下。</p>
所有人消失。</p>
礼堂天花板上的大洞恢复如初。</p>
沈夜发现自己依然站在礼堂中，四周的桌椅整齐排列，窗明几净。</p>
——身体的控制权交回来了。</p>
他叹了口气。</p>
你杀了人，爽了之后，才相信我可以做到，才让我接触整件事。</p>
这就像有些人看书的时候，被危险的剧情吓住，非要翻到末页去看一个结局，才敢放心地阅读危险剧情。</p>
……也许更像是一次试镜。</p>
好了。</p>
现在试镜成功。</p>
你想让我看到的事情全貌是什么？</p>
大礼堂的门打开。</p>
几名女生出现，嬉笑打闹着朝沈夜走来。</p>
——其中就有之前被负面人格干掉的那几个女生。</p>
所以，这是一切尚未发生之前？</p>
“兰西。”</p>
一名女生喊道。</p>
“有事吗？”沈夜问。</p>
“下次不许在考试上出风头了，前三名的奖励是安排好的，并不属于你。”女生道。</p>
“我不同意。”沈夜道。</p>
“这是老师的意思。”女生说。</p>
“怎么可能，”沈夜笑起来，“你们觊觎那些奖励，直说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把老师扯进来？”</p>
“因为是事实，老师认为你没有足够的品德和发展前景，所以希望你不要再浪费学校的奖励了。”对方说。</p>
沈夜慢慢收起了笑容。</p>
对面几人说话的态度和神情，似乎并非作假。</p>
“是哪一位老师？”</p>
沈夜问。</p>
“贝拉老师。”女孩说。</p>
沈夜一言不发，随意转了一把椅子，卯足力气，狠狠投掷出去。</p>
椅子瞬间从众人眼前消失。</p>
——跨世界箭术，星锋！</p>
另一边。</p>
教学楼上。</p>
贝拉老师忽然察觉到了空间的波动。</p>
“敌袭？在这里？怎么可能！”</p>
她摆出防御姿态。</p>
下一瞬。</p>
一把椅子从虚空浮现，朝她砸过来。</p>
哗啦——</p>
贝拉老师一脚把椅子踢碎。</p>
竟然是椅子？</p>
她仔细看椅子的残骸，然后转过头，朝礼堂的方向望去。</p>
椅子是礼堂里的座椅。</p>
飞袭而来的方向，也是礼堂。</p>
那就去看看吧。</p>
两分钟后。</p>
贝拉老师打开了礼堂的门。</p>
眼前的一幕让她呆住。</p>
几名女生躺在地以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p>
“兰西，这是怎么回事？”</p>
“老师好，她们说您不让我考试考好，上来打我，所以就这样了。”沈夜说。</p>
“我确实说过，因为你的发展潜力相当有限，而且从来不团结同学。”贝拉道。</p>
“潜力有限……”沈夜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老师为什么如此狂妄？”</p>
贝拉怔住，脸色迅速阴沉下来：</p>
“兰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p>
“当然知道，老师，你的才能相当有限，连九岁的我都打不赢，不是吗？”沈夜说。</p>
“混蛋，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p>
贝拉冲上来，挥出一拳。</p>
沈夜侧身闪过，起脚就踹。</p>
咚——</p>
一脚“霜咬”将老师踹飞出去，撞破墙壁，飞旋着又撞穿围墙，撞上教学楼。</p>
密布的冰霜将贝拉固定在教学楼上，动弹不得。</p>
如此大的动静顿时引来了许多人。</p>
“天啊，贝拉老师，你怎么了？”</p>
“这是谁干的！”</p>
“快，先把贝拉救下来。”</p>
外面的嘈杂声响并未影响到沈夜。</p>
她打了个哈欠，走上主席台，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那里，静静等待。</p>
不一会儿。</p>
几名实力强大的老师走进了礼堂。</p>
“兰西。”</p>
有人喊了一声。</p>
“我在。”沈夜道。</p>
“……这些女生和贝拉老师，都是你打伤的？”</p>
“她们先动手的，而且，她们太弱了。”</p>
几名老师眼神交流。</p>
教导主任开口道：“兰西，暴力是人类的罪，如果你想获得机械改造的名额，进而变得无比强大，你就不能这样。”</p>
“老师，正是她们要剥夺我的名额，我才出手的。”沈夜说。</p>
“但你不能这样欺负同学。”</p>
沈夜笑笑，语气温和地说了下去：</p>
“好啦，让我们把话说回来，是她们先威胁我的，我只是自卫而已。”</p>
几名老师交流了一阵。</p>
突然。</p>
地上一名女生开口道：“老师，她偷了我们的东西！”</p>
来了！</p>
原来事情是从这里开始的。</p>
沈夜望向那名女生。</p>
女生和她对视了一眼，不知为何，一颗心突然被无穷的恐惧攥住，不由得放声喊道：</p>
“兰西偷了我们的东西，请老师主持公道！”</p>
“关禁闭！21天！”一名老师宣布道。</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