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p>
“那便不是一般人能练得了，需要极高的资质。”法空摇头微笑：“还是踏踏实实走中正平和之路的好。”</p>
“大师可是练有这般秘术？”绿衫青年建功问道。</p>
法空微笑点头，忽然一伸手。</p>
手上已然出现一柄清亮如一泓秋水的长剑。</p>
众人甚至没看清楚他的剑是在哪里，如何出鞘的，上一刻还是空手，下一刻便有了剑。</p>
“嗡……”法空轻轻一抖，剑身轻颤，发出一百多只蜜蜂一起飞舞的声音。</p>
法空骈起左手食指与中指，轻轻抚过剑身，剑身顿时平复了颤动，宛如乖下来的孩子。</p>
法空一翻手腕，长剑一闪，消失无踪，已然消失在法空的袖子里。</p>
但他们偏偏看不到剑到哪里去了，仿佛钻进了袖子里，可又不可能一点儿没痕迹。</p>
法空微笑道：“人剑合一，没有独特的秘术是不可能做到的，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而且，修为境界不到，也是没有希望练成的。”</p>
“那要到什么境界才行？”</p>
“大宗师吧。”</p>
“……难道大师你已然是大宗师？”绿衫青年建功难以置信。</p>
大宗师对于他来说，只是听闻，从没见过，仿佛遥不可及的另一个世界。</p>
法空轻颔首。</p>
建功是不信的，扭头笑看向其他人，再看向法空：“大师你……”</p>
法空忽然放出气势。</p>
在场诸人顿时感觉到自己被一座山压住，几乎一下便要把自己压成粉末。</p>
心跳加速，眼前一阵阵发黑。</p>
法空收敛气息。</p>
众人顿时眼前一亮，这座大山一下移走，再次能够呼吸了，这种感觉太幸福。</p>
法空微笑道：“诸位都是俊杰，能够加入南监察司，好好磨砺，未必不能主掌一方。”</p>
“那就借大师的吉言了。”建功勉强笑道。</p>
他现在看向法空的目光变了。</p>
敬畏而好奇。</p>
楚灵一直在细细观察他们的神情，发现他们对大雪山的敬畏比对朝廷的敬畏更甚。</p>
大雪山弟子与他们之间仿佛有万丈鸿沟，一下便分出了地位的高下。</p>
他们即使人多，坐在篝火旁还是有难言的拘谨感，好像从主人变成了客人。</p>
――</p>
第二天清晨，两帮人分别跟法空他们告别，然后消失在早晨的雾气之中。</p>
他们踏着树梢奔出数百步之后，扭头看过去，已经不见法空一行人。</p>
“呼――！”绿衫青年建功长吐出一口气，摇头道：“真没想到，会有这般奇遇。”</p>
“确实是难得的奇遇。”旁边一个绿衫中年点点头：“师侄，收获不小吧？”</p>
“确实是收获极大，法空大师寥寥几句点拨，便如拨云见雾，不愧是大雪山高徒！”</p>
“那便是难得的奇遇，没想到这位大雪山宗的高徒如此的大方。”</p>
“硬实是大方。”旁边几人附和。</p>
他们听了也觉得受益匪浅。</p>
他们觉得法空的每一句话都直指要害，直指自己修炼的疑惑之处，甚至师父都没能讲透的地方。</p>
被他几句话一点拨，原本的迷惑处与含糊处一下清晰，顿时对剑法与心法的领悟更上一层楼。</p>
“可惜啊……”建功摇头：“我们毕竟福薄，没办法一直聆听教益。”</p>
“想什么呢！”绿衫中年笑道：“师侄你也太贪心，还想着一直跟着他，这种人物，能见一面已经是难得的机缘了。”</p>
“大雪山啊，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年纪便踏入大宗师。”</p>
“有可能是驻颜有术呐。”有人说道：“因为踏入大宗师，所以变得如此年轻。”</p>
“大有可能……”</p>
众人议论纷纷，脚下不停。</p>
法空一行人也继续往南而行，徐青萝不解的问法空，为何要点拨他们。</p>
所说的可没有敷衍之处，句句直指要害，可都是真传呐，太过大方了。</p>
“结一份善缘吧。”法空淡淡道。</p>
徐青萝大眼睛顿时闪动，好奇的道：“师父，难道他们之中会有大人物？”</p>
法空道：“做个司丞还是没问题的，便是那个建功。”</p>
“他呀……我不喜欢他，功利心太重。”徐青萝道。</p>
楚灵也点头：“确实是个不安份的家伙，眼珠子忒灵活了。”</p>
周雨道：“我也不喜欢他，他眼角不停的往上翻，是目中无人之相。”</p>
楚灵好奇的道：“周妹妹你竟然还懂相术？”</p>
“略通一二。”周雨微笑。</p>
她喜欢读书，藏经阁的书已经读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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