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军？”一个老人摇了摇头：“是叛军！你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会拐走小孩，劫掠妇女……坏透了。”</p>
“我看他们很和善啊......”那个快活的声音迟疑地说：“我看，那个革命军的古斯塔夫·蒙斯克一定是个好人。”</p>
“他给孩子们发面包，让随行的医生给人们看病。他的工程师为工业区的人搭建了水塔，更换了新的自来水管道。他招募任何出身任何性别的工人到新修建的征兵大楼和停泊港口工作，工资日结从不拖延。”</p>
“他召集了许多人，告诉我们人怎样才能算是真正地活着。”</p>
“他们还招工人吗？”有许多人在问这个问题，他们甚至不关心奥古斯都的人是否是叛军。</p>
“现在他们只征召新兵......或者说是革命战士了。”回答的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p>
“但他的名字是奥古斯都吧，你记错了。”有人质疑工友的文化水平：“你会拼写这个单词，对吗？”</p>
“要求呢？”之前怒斥叛军的老人问：“征兵的要求呢，我还不算老。”</p>
现在亡者之岩的人们有那么几条走出家乡的出路，只有很少的人才能通过雇佣兵们严苛的测试，其难度可能仅低于选拔斯巴达战士。每一次都有人在雇佣兵的选拔中死去，成功的人不仅要身体强壮，还要能熟练地使用武器，拥有出色的战场应变能力。</p>
与之相比，征兵的要求听起来就轻松得多了。</p>
至于会不会死，对于那些认为现在的生活已经是生不如死的人来说，那简直就不算什么事了。</p>
“身体健康，能够完成新兵测试就可以了。一点都不难，报名的人很多，就连治安官都去了。”挑起这个问题的年轻人因博得其他人的关注而激动。</p>
“在哪儿？”</p>
“西北B-23街404号。”</p>
哗啦一声，工人们立刻就跑光了。</p>
“等......我好像还忘了点什么。”年轻人的声音不再快乐。</p>
“是什么？”米拉·汉走到他的面前。</p>
“革命觉悟......我反正没听懂，他靠什么认定我们是有这个觉悟的呢？”年轻人迟疑片刻后说。</p>
“好吧，那我可要去看看了。”米拉看着他说：“嗯？你为什么不去呢。”</p>
“我害怕……我怕死。”年轻人垂头丧气。</p>
这个时候，年轻人才看清了面前这个把头发染成亮粉色的米拉汉，即使是那长长的刘海也遮不住那双俏皮的漂亮眼睛。她身材苗条，用粗糙布料缝制的大衣好像是套着身上的罩袍，下摆一直抵到小腿，上面满是污泥。</p>
“那么，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哈哈——为什么要垂头丧气的！”</p>
米拉汉猛拍年轻人的肩膀，用力得让对方直咳嗽。</p>
“笑一笑，人生还没有那么艰难。”米拉做了个鬼脸，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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