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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专家”会诊(2)(1 / 2)

十九世纪就医指南正文卷273.“专家”会诊得益于200多年的生理学和病理学研究,生理和病理一直都是医学院里的必修课。随着显微镜的升级,肿瘤细胞的辨识逐渐成了医学院高级课程,眼前这些参与会诊的医生对肿瘤细胞还算有一个基本的认识。</p>

当然,现阶段对肿瘤的研究很浅,不可能所有人都能一眼辨真。</p>

但只要有几位权威带头发声,很快就会有人跟风。毕竟参加会诊的专家之间亦有差距,临床医学会诊也不是什么民主选举,最后拍板不靠人头比例,还得是那几位。</p>

“确实是肿瘤细胞。”</p>

马西莫夫先点了头,然后便是瓦特曼和雅各布,最后几幅图片到了莫西埃手里后也不得不让他点头:“个体异常巨大,形状不规则,我也觉得是肿瘤细胞。”</p>

“从形态学来看,确实符合肿瘤细胞的特征。”</p>

“看来大家都认同埃德姆先生的尿液里存在肿瘤细胞。”瓦特曼收集齐了画稿,“你们还有其他的疑问么?如果有的话尽快提问,要不然这一节就这么过了。”</p>

周围医生互相低声交流着,但都没人肯发声。</p>

“既然你们都没异议,那......”</p>

这时不远处的雅各布忽然开了口:“会诊的时候大家都不说话多没意思,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要不我来说几句吧。”</p>

“老师请。”</p>

“依靠显微镜检查尿液沉渣确实是个好办法。”雅各布非常肯定卡维的创新,“能做到这一点,其实已经超过了在座90%的医生。这套检测方法,本来就没有什么门槛,成本价格也低廉,我觉得可以在各大医院推广。”</p>

一番赞赏后,瓦特曼以为这只是个开头:“然后呢?”</p>

“本来我还觉得这个检查有些瑕疵,‘在组织中找到肿瘤细胞’和‘在尿液中找到肿瘤细胞’应该会有些区别才对。”</p>

雅各布解释道:“但现在想想就觉得自己考虑欠妥,尿液在离开身体之前就封存在人体中,尿液中有肿瘤细胞,那整条尿路应该都有可能病发。”</p>

“所以你还是赞同卡维医生的判断?”</p>

“赞同。”雅各布笑着回答道,“至少现在赞同,我很期待接下去的膀胱镜检查,希望能见识到。”</p>

“我赞同。”</p>

“我也赞同。”</p>

在病理和雅各布的两大基础上,先找肿瘤细胞确定疾病性质,然后再靠内镜观察肿瘤位置的诊断方法,就显得很直白易懂。</p>

有了镜检结果作为客观依据,又有几位老专家的肯定,从显微镜过渡到内镜检查就显得顺其自然。而这些被邀请前来的会诊“专家”们,在这样的诊断逻辑面前,也显得毫无插嘴的余地。</p>

但当时的会诊并不像现代医院里的会诊,大家有一套既定的诊断准绳,每年各大医学协会都会通过大量数据不断地对它们做修改。</p>

当时诊断的依据几乎全来自行医经验,怀疑肿瘤竟然提前做病理学检查,角度确实够刁钻。</p>

“既然大家对疑似肿瘤的判断应该都没有异议,那我就准备开始膀胱镜检查了。”卡维向膀胱的众人展示着自己的新型膀胱内镜,问道,“诸位对我这一节的诊断方法没有异议吧?”</p>

这话问了和没问一样。</p>

按照台上这些专家的水平,血尿无非就开一些能止血的药物,然后回家安心等待它的痊愈。</p>

如果病情没有改善,第二次他们往往会增加第一次药物的剂量,同时让他服用一些重金属。这两步走后,病人的血尿可能已经做好了产业升级,其他症状陆续出现。</p>

到了这个时候,几乎已经到了肿瘤的中晚期,就算到了现代也需要一整支外科团队的配合,同时还得有一点点运气。</p>

“卡维医生快做吧。”</p>

“我们等个结果就行。”</p>

......</p>

此时的卡维正在给那具尸体做膀胱内镜的演示,而在手术剧场旁边的准备室里,埃德姆正在接受两位助手的帮助,尽快完成内镜检查前的准备工作。</p>

“埃德姆先生早上禁食了吧?”赫曼问道。</p>

“嗯,我没吃东西。”</p>

“现在有尿意么?”</p>

“暂时没有。”</p>

赫曼点点头,让达米尔冈过来帮忙:“先做个简单的消毒,可能会有些不舒服,这是正常的不用太紧张。”</p>

“消毒?”埃德姆没想到还有这个步骤,“什么是消毒?”</p>

“就是一套很简单的准备工作而已。”赫曼笑了笑,并不想过多解释,“这是卡维医生规定的。”</p>

埃德姆还没觉得什么,上了对方身边的病床,脱下了裤子:“那行吧,既然是卡维医生规定的,你们做就是了。”</p>

准备工作并不难,但因为有爱德华和两名侍卫的全程监督,卡维生怕普通助手会手忙脚乱,所以就让赫曼和达米尔冈来完成。几个月以来,两人早就成了卡维的金牌助手,消毒早已看了千百次,做起来毫无难度。</p>

但对第一次见到这幅光景的埃德姆而言,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别扭。</p>

“嘶......这感觉好奇怪啊。”他看着纱布球轻轻掠过小家伙的表面,身体忍不住一哆嗦,向后挪开了身子,忍不住问道,“你们用的什么东西?这东西能涂在这上面么?”</p>

“埃德姆先生放心,是稀释之后的石炭酸,等擦拭完毕后我们还会用温水再做清洗,不会有问题的。”</p>

赫曼让他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边安抚边用手里的止血钳夹着纱布球,来回轻轻摆动,就像个粉刷匠:“消毒很快就结束了,接下去只需要等待卡维医生的消息就行了。”</p>

“哦哦......”</p>

埃德姆看上去还算镇定,但心里仍有些忐忑:“我记得以前做的手术好像没有这个步骤。”</p>

“别说以前,就算现在,巴黎的手术剧场里也没有这项准备工作。这是最近才开始流行的消毒措施,仅限于维也纳。”赫曼看出他有些紧张,“主要目的是为了降低手术结束后的切口溃烂几率。”</p>

“原来是这样。”</p>

消毒范围以某小家伙为圆心,周围半径10cm都需要擦拭干净,在外人眼里这么做确实很奇怪。爱德华看脸色就知道埃德姆心里满是疑惑,解释道:“放心吧,这一项已经在维也纳的手术剧场里很普及了。”</p>

“是这样么?”</p>

“我经常去维也纳的各家医院观看手术,之前还来过这里看卡维医生做了朱斯蒂娜的手术。”爱德华上前安慰道,“不管是谁,就连他们的路德维希老元帅,在做手术之前也得这么来一套。”</p>try{ggauto();} catch(ex){}

“原来如此。”听到路德维希的名字后,埃德姆总算安心了下来,问道,“这......对了,你们刚才管这叫什么来着?”</p>

“消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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