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炤对曾知府一向尊敬有加,这不仅因为,曾知府素有刚正不阿的美名,更是他这十来年以来,类似于朱慈炤的衣食父母一般,替他支付账单,给他划拨一应用度之银两。</p>
这么多年,所有银两款项,账目清清楚楚,更有积存利息结算。</p>
朱慈炤现下里,可谓是焦头烂额,一败涂地。可他提取了这么一大笔金银,便感觉大事有望,又有了东山再起之力,当然对曾知府大人心存感激,自是不言而喻的。</p>
临告别走出门,曾知府却又主动提出,要给朱慈炤推荐一个去处。</p>
这肯定是天大的好事儿一桩啊。</p>
谁人不知,曾知府为官几十载,根基很深,交往甚广。若有他的推荐,想必会比朱慈炤现下里,自己到处闯荡,要稳妥方便得多。</p>
他赶紧地,拱手鞠躬要行大礼,嘴里说道:“晚辈愿额首恭听知府大人指点前路!”</p>
曾知府上前扶住朱慈炤,说道:“永王殿下,老夫见你行动有痒,恐伤疼漫延,留下病根。”</p>
朱慈炤听着,更是大喜过望。他这些时日,总是在考虑思索如何扭转颓势局面,如何东山再起。他甚至想以无锡常州府为据点,在知府旗号下,拉起一支武装队伍。但一见到了曾知府大人,他便得知,曾知府早早就已向朝廷请辞了。</p>
时值动荡加剧的年代,很多官员,甚至将军们,都在忙着规划退路,投靠新主,打下地基。而曾知府,不愿随波逐流,更不愿做卖主求荣之事。他觉着自己一生清正廉洁,不和魏忠贤之阉党为伍,更不会和孔儒东林一党结帮营私。</p>
现时,大明大夏将倾,人心惶惶。他年事已高,要保住自己手晚节,此时不告老还乡,更待何时呢?</p>
朱慈炤了解到现状,本就十分郁闷,哪还顾得上自己的伤疾疼痛。</p>
便说道:“知府大人好意,晚辈心领了。但国将破也,晚辈亦已无家,哪还顾得上修身养性?若大人推荐一郎中给晚辈,那就还是不要也罢了。”</p>
他说着,还是要告辞离开。他必须赶紧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随身的金银重器,实在不是能随便招摇过市的啊!</p>
不过曾知府却说:“老夫所荐之地,也许是当下永王殿下最安全之去处。那里,又有最高招的医者,是一位德高望重、能妙手回春之高人。”</p>
朱慈炤还算聪明人,他一听此话,便知曾知府所指,正是他担心的,自己周遭,并不是安全之地啊,处处时时都会有危机。便又说道:“那还请知府大人多多指教。”</p>
曾知府这才说道:“老夫曾几次以朝廷之名,救济修建东南少林寺。与蒿山少林总寺的掌门方丈,也因此项工程,有过几面之缘。永王殿下可知,少林寺,自唐朝伊始,就是朝廷扶持的寺院。眼下兵荒马乱,正是启用少林寺,助您一臂之力的时候。”</p>
朱慈炤一听,马上就意识到了,那少林寺可不止曾知府说的有医术高明之人。那里可有的是,曾帮助唐王打天下的一代武僧高人啊!</p>
他忙直接单腿下跪道:“曾知府大人,您就是晚辈之再造师傅。还望大人修书与少林寺长老方丈,晚辈将诚心前往,乞请少林寺助我大明复兴。”</p>
曾知府赶紧拉长生起身,说道:“永王殿下,您别客气,快快起来。论师傅,老夫可不敢当,那成巴图成先生才是您的师傅,望永王殿下谨记。老夫只是朝廷一小臣,只是尽忠于彻底、鞠躬尽瘁而已。”</p>try{ggauto();} catch(ex){}
他说罢,就回到案桌前,挥毫泼墨,很快就写成了两封书信。</p>
一封是给东南少林寺主持的,主要是请主持和尚为朱慈炤医治伤疾;另一封则是给蒿山少林寺方丈的,请他考核朱慈炤,积得慧缘,助其复兴大明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