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却师为什么会失去全部力量？</p>
这是很突然的一件事。</p>
也幸亏黑崎真咲生育，“虚”的力量遗传到了一护身上，否则的话</p>
在失去自身“灭却师”的力量作为制衡的同时，“虚”和“死神”的力量，就会产生剧烈而且矛盾的冲突，而以普通人类弱小、又孱弱的身体，根本无力承担下来。</p>
石田龙弦伸手，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p>
“锵”一声，朗声清脆，烟头在火光中明灭几下，就燃成棕红色。</p>
他深吸一口，吐出长长烟圈：“你是死神，怎么对灭却师的事情这么关注。”</p>
眼神深邃，神情复杂。</p>
“它没有任何影响，不是吗？”</p>
鸣人摇头，微微一笑：“不是肉眼能看见的才叫影响。”</p>
“灭却师”</p>
“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让他们消亡的因素，也有可能会威胁到这个世界的其他事物。”</p>
“死神的职责，是维护三界。”</p>
石田龙弦没有回答，大力嘬着烟，不多一会棕红色的热斑就焚到海绵滤嘴，他才把头一摇：“还真是尽职尽责，已经做好接手总队长职位的准备了吗？”</p>
鸣人只直勾勾地看他。</p>
“我知道原因是什么。”石田龙弦漫不经心，随意把烟蒂丢下，一脚踩灭，“但我不能告诉你。”</p>
神乐心眼中，反馈回的讯息，这两句话都是真话。</p>
“不能告诉我？”鸣人眯起眼。</p>
想到石田龙弦最为关心的那个问题</p>
他顿了下：“是觉得我实力还不足够？”</p>
石田龙弦又抽出一根烟，语气平静：“我听雨龙说过，尸魂界经历了一些很严重的事。”</p>
“我不太确定你们是没有时间，还是没有发现。”</p>
“现在看来.”</p>
“显然是后者。”</p>
鸣人把眼眯得更狭窄。</p>
这可真是骇人听闻的一个消息。</p>
神乐心眼的感知里，能清晰分辨出来，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这个实力远不如自己、只具备“队长级”灵压的人，是真的笃定有什么事存在、而自己没能发现。</p>
可是以自己的感官</p>
还能有什么不被自己发现的东西？</p>
当然，也不绝对。</p>
这样的东西的确存在，比如说宇智波斑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分身。</p>
石田龙弦慵懒地伸出手，烟头燎出一道半圈弧线，青烟淼淼散开：“既然都没能发现，那我自然不能说。”</p>
随手一丢，还没吸食完、剩下一半的烟头落地，一脚踩灭。</p>
他伸出手，把门重新打开，指向外面：“所以.”</p>
“请吧。”</p>
鸣人没有站起来，还坐在那张椅子上：“能说的只有这些吗？”</p>
石田龙弦没有吱声，把脑袋都撇到一旁。</p>
屋子里就这么沉默下去。</p>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石田龙弦有些不耐烦，舍得把脑袋转回来：“漩涡队长，我说你可以.”</p>
话没能说完。</p>
椅子上空荡荡的，那道金发的身影，已不知何时消失不见。</p>
尸魂界。</p>
鸣人站在瀞灵廷的高塔上，俯瞰大大小小街道。</p>
“不再继续追问吗？”九喇嘛从鸣人肩头跃下，抬头望着它，“如果再问下去，他可能是会回答什么的。”</p>
鸣人摇头。</p>
“那我们回瀞灵廷做什么。”九喇嘛歪头，没有逼问，又抛出一个它很疑惑的点：“灭却师又不会来尸魂界。”</p>
灭却师和死神是死仇。</p>
那段过去的历史，他们也稍有了解。</p>
曾经</p>
灭却师在现世繁荣鼎盛，但因他们的不收敛、不克制，让死神发起围剿，最终只剩下那么稀少、不构成威胁的几脉。</p>
“是吗？”鸣人平静、淡漠地反问。</p>
九喇嘛一愣，疑惑着，汪的一声叫了出来。</p>
可以在？</p>
不能吧.</p>
“石田龙弦，他说他不确定我会不会发现。”鸣人拧着眉头，轻声说着，分析下去，“为什么就这么说？”</p>
“就像我能力足够，就一定会发现一样。”</p>
九喇嘛歪头。</p>
“我并不常去现世。”鸣人接着说下去，“如果是现世的东西，我稍有疏忽，没有发现，不是很正常。”</p>
“就像.我去过空座町那么多次，不也没有发现村正？”</p>
“他还说，尸魂界大乱，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时间.”</p>
一条条线索抽丝剥茧似的，被清理出来。</p>
九喇嘛恍然，有些感悟：“这样吗？所以鸣人你会怀疑导致灭却师失去力量的罪魁祸首在瀞灵廷里？”</p>
鸣人点头。</p>
“我还以为那家伙真遮遮掩掩、什么都不说。”九喇嘛长吐一口气，“没想到还是暗示了。”</p>
“早知如此，何必那么遮遮掩掩的，真是麻烦。”</p>
鸣人眺望远方。</p>
七番队巡逻，揪住几个违规动刀的十一番队成员，正训斥的厉害。七番队是唯一一支能让十一番队支楞不起来的队伍，队长是个和总队长差不多厉害的人物，副队长虽然是头狐狸，可也能和自家队长打的有来有回。</p>
二番队穿梭，黑影忽明忽灭。</p>
四番队急匆匆，小碎步走的飞快。</p>
瀞灵廷忙忙碌碌，生机勃勃。</p>
“他不是担心我们知道那个存在。”鸣人轻声，语气平静，“他是担心，他手里有什么东西，会被别人发现、会为别人所知。”</p>
九喇嘛抬头，大眼睛里装载满小小的疑惑。</p>
不怕知道那个存在？</p>
是其它东西？</p>
“知道那个存在的途径，不止可以通过石田龙弦。”鸣人低头，微微一笑，“但他手里的那个东西，恐怕只有他才知道。”</p>
九喇嘛下意识发问：“还有谁？”</p>
“还能有谁。”鸣人摇头，以反问作为回答。</p>
一番队队舍。</p>
九喇嘛盯着山本元柳斋，恍然大悟。</p>
也对</p>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家伙，能比一个活了数千年的老人知道的更多呢？</p>
“灭却师？”山本元柳斋端坐，如石佛枯寂，“你怎么会想知道这件事。”</p>
“现世的灭却师，绝大部分都失去了力量。”鸣人回答，“而我怀疑让他们失去力量的源头就藏在尸魂界。”</p>
山本元柳斋眸子里迸射精光：“哦？”</p>
“源头藏在尸魂界吗？”</p>
“发现证据了？”</p>
鸣人摇头。</p>
“和蓝染的情况一样？”老头子低头，语气变得更加严肃。</p>
鸣人若有所思：“不太一样。”</p>
“还是请总队长先说一下，曾经和‘灭却师’的战斗吧。”</p>
山本元柳斋放下手杖，神色缅怀：“和灭却师的战斗吗？”</p>
“那是老夫自从组建护廷十三队以来，亲手塑造出来的一股最大杀孽。”</p>
他似心有不忍。</p>
“无知者无罪，灭却师的存在固然影响三界均衡。”总队长继续说下去，“但他们所作所为，他们的认知理解，都是为了保护魂魄、人类不受虚的影响。”</p>
“只是他们顽固，老夫不得已亲手.”</p>
“灭却师是一群天赋卓绝的家伙，能以人类的身躯操弄灵力，他们很强大，不过当时的护廷十三队更强大。”</p>
“我们战胜了他们。”</p>
“只是没有斩尽杀绝。”</p>
“他们为首的，是一个名为‘友哈巴赫’的家伙，他几乎拥有和老夫相等的实力，不过终究还是败在残火太刀之下。”</p>
“但老夫没有杀死他，只是剥夺了他的力量、意识和心跳。”</p>
九喇嘛嘟囔一句：“这和杀死有什么区别？”</p>
山本元柳斋扫视一眼。</p>
小狐狸缩了缩脑袋，又丢出来一个问题：“那为什么不杀死他？”</p>
总队长又扫视他一眼，依旧没有说话。</p>
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p>
九喇嘛呲牙，弓腰提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扑去，挠上几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