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章若有所思，问道：“周先生，如果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你的面前，应该怎么办？”</p>
鲁迅手里的烟停住了，“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p>
目前迅哥还真找不到答案。</p>
BJ高等师范学校就是后来的北师大，从京师大学堂里分出来的，位置在琉璃厂南边。</p>
——也是在BJ南城，距离天桥不算远。</p>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或者什么想法？”鲁迅问。</p>
“先多弄点大洋，”秦九章说得很实在，“挣钱嘛，不寒碜。”</p>
“昨天从剑三（王统照字）处知道，你的知识水平很高，我并不担心这个问题。”</p>
“周先生去BJ高等师范学校教书？”秦九章闲聊道。</p>
“是的，我教《中国小说史略》。”</p>
“小说史啊，在以前的士大夫文化里，小说并非主流。”</p>
“你知道的很多，”鲁迅说，“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小说会越来越流行。”</p>
“说不定以后我也会写点。”秦九章说。</p>
这话不假。</p>
“你完全可以。”</p>
来自迅哥的肯定！</p>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秦九章更加有信心了。</p>
BJ高等师范学校依旧是比较传统的大门，像一个旧时候的大宅院。</p>
鲁迅下车，掏出了两角钱。</p>
秦九章笑道：“果然卖力气挣钱太难了。”</p>
鲁迅说：“师范学校不收钱，你如果通过考试，就可以来上学。”</p>
“谢周先生好意，但我想我暂时没有那个必要。”</p>
鲁迅呵呵一笑：“确实，以你的水平，再上学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了。”</p>
“但要是有机会，我一定来听先生上课。”</p>
鲁迅与他握了握手：“欢迎。”</p>
把鲁迅放在BJ高等师范学校后，秦九章就和他告辞了，反正以后还能见着。</p>
去天桥之前，秦九章在琉璃厂买了一只十孔小口琴，花了8角钱。</p>
这是秦九章唯一会的乐器，胜在简单。</p>
刚到天桥北边的珠市口，秦九章就遇到了杨晓寒。</p>
秦九章喊了一声：“晓寒，你在干什么？”</p>
“九哥！”</p>
杨晓寒拿着一份《晨报》走了过来，“他们都说报纸上又登你的照片了，我就四处找，想买一份，但天桥里没有卖的，就一路到了这里。”</p>
“走吧，上车，我拉你回去。”秦九章说。</p>
杨晓寒笑道：“这哪成！”</p>
“以后可没机会了。”秦九章说。</p>
杨晓寒性格开朗，属于民国时期的北京大妞，小时候家道还没中落时也是小康之家，读过几年书。</p>
她爽快地坐了上去，“九哥，收不收钱啊？”</p>
秦九章笑道：“小姐，您看着给。”</p>
杨晓寒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一个大子儿！不能再多了，哈哈！”</p>
拉到他们的凉棚时，萱萱还没到。</p>
杨晓寒下车就拿着报纸给杨爷爷看：“爷爷！报纸上真的是九哥！你快看。”</p>
杨爷爷一手看报，一手咂巴着烟嘴，随后眼睛上抬，“你小子，还真投稿了？”</p>
“这份报纸上就有两篇，都是翻译自美国作家欧·亨利的短篇小说。”秦九章说。</p>try{ggauto();}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