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似乎感觉不太好，便又闭嘴。</p>
“人类乃是万物之灵，妖物修行境界越高，便越像人类，能够以人类身份生存于世，即便是和人类结婚生子，也无不可。”虞青不在意的解释道。</p>
李红衣听到这话看了一眼柳姬。</p>
柳姬似察觉到她的目光，对着她露出一抹魅惑笑容，李红衣只感觉她都难以抵挡，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凡。</p>
他应该没这么重的口味吗？</p>
“之前那老妖称前辈是被离山……”李凡又问道。</p>
“我的确是被离山软禁于此，伏龙山庄内有锁龙阵，不允许我离开山庄一定范围。”虞青淡然回应。</p>
他提及此事时，柳姬的神色显然有些变化，看向李凡的目光都带着一抹冷淡之意。</p>
李红衣则是变得有些紧张。</p>
李凡神情古怪，问道：“为何？”</p>
“十余年前，人类修士和妖界爆发了一场大战，波及整个大黎王朝，你可知晓？”虞青问道。</p>
“知道一点。”李凡点头，脑海中又陷入了不好的回忆。</p>
那累累尸骨，如同地狱般的场景。</p>
他在地狱走了一遭，后被带上离山。</p>
不过那时他年纪还小，并不知道具体发生过什么。</p>
“我犯了错，吃了人，被人类所囚，本该如此。”虞青语气淡然，但他情绪似也出现了一缕波澜，举起杯中之酒一饮而尽。</p>
李凡眼眸笑容也消失，眸中有一抹异色。</p>
“人类杀你爹娘，你吃人何错。”旁边柳姬变得激动起来。</p>
虞青目光扫了她一眼，柳姬眼神依旧倔强的看向他，没有回避。</p>
她不服。</p>
人杀妖，妖自然要吃人。</p>
虞青叹了口气，看向李凡，也注意到李凡细微变化。</p>
“这世间哪有对错，只有立场。”虞青举起酒杯对着李凡道：“喝酒？”</p>
李凡略有动容。</p>
是啊，这世间哪有对错。</p>
人类杀虞青爹娘，他自然就要吃人。</p>
他听到虞青吃人，于是也心有不悦。</p>
这是立场，因为他是人，他见过妖吃人……</p>
“所以，离山将我囚于此，也没什么问题。”虞青神色恢复淡然，连饮数杯。</p>
李凡听闻虞青之言，内心生出波澜，他若是虞青，断然无法做到对方这般淡然看待。</p>
爹娘被杀，自己被囚，站在虞青的立场，这是血海深仇。</p>
“怎么就没问题？”柳姬声音有些沙哑，眸子化作碧绿色，似透着仇恨。</p>
“当年大黎之乱，这大黎天下，不知死了多少人，即便是闻名天下的大剑修离山剑首也命陨，这又是谁的问题。”</p>
虞青叹息一声。</p>
李凡听到离山剑首命陨，神色肃然。</p>
那是小师兄的父亲。</p>
或许是此原因，老瞎子说小师兄身上杀伐之意太重，尤其是对妖，李凡亲眼目睹过小师兄杀妖时的场景。</p>
柳姬低头不言，她不懂那么多道理。</p>
“不提这些扫兴之事了。”虞青摇头，看向李凡道：“提到离山剑修，我听闻离山剑修尽皆天赋非凡，有剑修可接引日月星辰之力，淬炼剑种，你也是剑修，可能做到？”</p>
天地万物尽皆藏有灵气，修行之人吸纳万物之灵气修行，水火草木、异宝等，甚至江河湖泊、雷霆雨露。</p>
但有天赋异禀之人，可借日月星辰之力修行，当年离山剑首便是如此，不知李凡以何淬剑。</p>
“恩？”李凡一愣，抬头看向虞青。</p>
“不方便说倒也无妨。”虞青笑着说道。</p>
“应该，可以吧。”李凡回了一声。</p>
“应该可以？”虞青听到李凡的话露出疑惑之色，随即释然一笑，大概是少年人好面子。</p>
李凡还兼修其它能力，剑道天赋弱一些也正常，离山那大黎最年轻的五境剑修应该能做到吧。</p>
当然，他眼里的天赋‘弱’，并非是真的‘弱’，而是对比离山顶级剑修而言。</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