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尔翻个白眼:“你要是写出一坨屎来,我也跟你比?”</p>
陈村没好气地回怼道:“我要是有本事把这坨屎发表出去,那也是一坨利国利民的好屎。不像你,连屎都拉不出来,你今天便秘了,对吧!”</p>
“下流!十三点!”陆星尔面色一红,啐了陈村两句,拉着张亢亢就走了。</p>
几人陆续回到了招待所。</p>
四个男人开着门,在走廊上抽着烟,一边继续聊文学,聊最近的国家大事。</p>
聊着聊着,张贤量忽然叫了起来:“我们有毛病啊,几个大老爷们聊什么文学,聊女人啊,聊钓鱼啊,聊球啊!”</p>
陈村果然就兴奋起来了:“那就聊女人,怎么聊,往哪儿聊?我对女人可有研究了。”</p>
“你不会还是童男子吧?”张贤量一语戳破。</p>
陈村当即面红耳赤,然后指着黄文彬:“他肯定也是吧!”</p>
张贤量的眼睛还是看着他,笑着说道:“小黄同志他才19岁,你都二十好几了!”</p>
“那你怎么不问路遥呢!”陈村指着路遥。</p>
“我结婚了!”路遥呵呵轻笑着,他去年刚结的婚。</p>
陈村心里再受一击,然后嚷道:“我在大学里谈了女朋友,毕业了就结婚。我怎么可能在结婚前就做那种事情,那不是禽兽不如嘛!”</p>
“好男人!”张贤量竖起大拇指。</p>
陈村眼珠子一转,暧昧地说道:“张老哥,你不会是在结婚前就那啥了吧!”</p>
张贤量只是嘿嘿一笑,什么都不说了,扭头冲黄文彬道:“小黄同志,你写的那篇《心形的石头》很有劲儿,对民国电影明星的心态把握的很到位,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也只是听我祖父提到过一二。”</p>
张贤量的家世在民国时期还是挺拿得出手的,他的祖父张铭,是同盟会成员,曾经做过国民政府的外交官。他的父亲张佑龙毕业于哈佛商学院,曾经当过张学良的英文秘书。他的母亲陈勤宜,也是名门之后,父亲是晚清武昌知府、黎元洪的总统府顾问陈树屏。</p>
这样的家世,早期张贤量确实是吃过见过。</p>
几人天文地理、大象蚂蚁地胡乱聊着天,聊累了就各自回房休息。</p>
次日早上,路遥先告辞离开了,他是除了写作,还有本职工作要做,《延河》给他批的假就三天。</p>
张贤量则是要坐火车回银川,他是宁夏《朔文》杂志的编辑。</p>
陈村就在上海,自然不用动弹。不过通宵赶稿,累瘫了。</p>
剩下的张抗抗、陈星儿则是跟黄文彬一起北上。</p>
张抗抗现在还是黑龙江作协的,她在那边有编制,是请了创作假的专职作家,她回黑龙江自然要在燕京转车。</p>
陆星尔现在还是中戏的学生,也是要回燕京的。</p>
而且,三人做伴也更安全一些。</p>
黄文彬负责买票,他实在不想坐慢腾腾的绿皮火车了。</p>
于是他给三人买了直达的特快列车,到燕京只需要19个小时,车身是红白相间的配色。</p>
这个时代,对于他,确实是非常照顾。</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