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编制就是不一样。</p>
经丐帮传讯后，听闻大宋护国神武法师驾临，大理国派出了规格极高的团队前来迎接。</p>
镇南王段正淳领衔，副手鄯阐侯高升泰，天龙寺方丈本因，其他三公四卫，以及仪仗仆从几百人，同到边境等候。</p>
当看到徐言竟然如此年轻，大理团队无不暗自称奇。</p>
年轻归年轻，人家是国师。</p>
段正淳仍然摆正姿态，立刻上前问候。</p>
“上国法师驾临，我朝臣民幸甚。陛下特命我带来绣金袈裟一领、八宝锡杖一条、天白僧衣一套，奉赠神僧。”</p>
徐言合什道谢，“贵国主太客气了。大宋大理世为兄弟，少林与天南段家也向来交好，何须如此见外。”</p>
“法师不弃，还请赏纳。”</p>
“如此，贫僧拜领国主厚赐。”</p>
见徐言收了礼物，段正淳才笑着攀谈。</p>
“前番丐帮乔帮主递来亲笔手书，段某才得知神僧消息。他没有随神僧一道来吗？”</p>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乔兄本来要亲自送我南下，可丐帮事务繁忙，贫僧何敢耽搁他太久，因此婉拒了。”</p>
段正淳叹息，“可惜没能与这位大英雄见一面。”</p>
其余大理诸臣也都纷纷感叹，显见都觉得遗憾。</p>
见大家都捧乔峰，为免徐言尴尬，段正淳赶紧再做补救。</p>
“不过有虚言神僧莅临，使上国佛法普济小国寡民，敝国皇上欢喜无已，已在宫中扫榻以待，专候神僧垂注。”</p>
徐言连称不敢。</p>
段正淳非常客气，但也正因为太客气，里面隐含着疏远，倒有几分古怪。</p>
果然，很快有人说出怪话来了。</p>
“这位虚言大师以杀生闻名，武功或许很好，但他这么年轻，佛法却不见得有什么造诣。咱们大理能跟他学什么？”</p>
此言一出，段正淳登时色变。</p>
他回头呵斥，“誉儿，你胡说八道什么！虚言神僧佛法精湛，乃当世大德。”</p>
只见队伍中一个俊美青年，梗着脖子反驳。</p>
“一个出家人，以杀人闻名，听说还喝酒吃肉。戒律都不守，也能称佛法精湛？”</p>
段正淳一时竟被他噎的无语。</p>
只能马上转头向徐言赔礼，“犬子无状，言语不敬。还望神僧莫跟他小儿家一般见识。”</p>
徐言笑了笑，这才知道段誉也在队伍里。</p>
大理国世代笃佛，历任皇帝一言不合就出家，段氏子弟精研佛法者极多。</p>
段誉这书呆子，因为自己这‘破戒僧’的名声，所以有些意见，并不足为奇。</p>
可段正淳应该不至于啊。</p>
像这种八面玲珑的角色，干嘛要凭白得罪我？</p>
正在猜疑时，徐言忽然隐约想到了某个原因，发现自己可能得罪他在先。</p>
因而笑道：“镇南王言重了。贫僧多破戒律属实，甚至在姑苏时，还曾放火烧了人家庄子。世子心思通明，智虑纯真，足见段氏家学渊深。”</p>
段正淳脸都绿了。</p>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p>
眼下这场合，你非得聊这个？</p>
心思通明，智虑纯真，正着听是说我儿子不作假，有啥说啥。</p>
换个角度看，这不就是个傻子吗？</p>
再说段氏家学渊源，这里更有点讥笑意味。</p>
虽然是我儿子嘴有点欠，可你一个高僧，说话是不是也有点过份？</p>
徐言又笑问，“世子，假如某天你驾车出游，马匹发狂失控，又恰逢岔路。向左转，将撞毙一路人。而向右转，路人更多，要撞毙数人。敢问世子，你会怎么选？”</p>
段誉脱口而出，“当然是左转。”</p>
徐言追问，“为何？”</p>
段誉本能的想说，撞一个总比撞许多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