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渐嗤笑道:“身先士卒,那是头头们的本分,副帮主难不成还有怨言?”。</p>
阿桃咽口唾沫道:“好!你既然愿意和我讲本分,那就好说。我既然是副帮主,从你一个坛主手上救一个人难道不成若连一个无关痛痒的身边人也难以保全,我这副帮主做着还有什么意思?”。</p>
西门渐摇头道:“副帮主,你这命是我所救,你这‘阿桃’的名字都是我起的,你有今天的一切,全是我所赐予。我对你的再造之恩,有如父母。你岂能和我讨价还价?”。</p>
阿桃神色一懔,怒道:“你厚颜无耻,也敢枉称父母,那也真是玷污了父母二字。我挑明了要保他,你要不允,拔剑上来!”。</p>
西门渐突仰天大笑,冷冷地说道:“你非但保不了他,还得亲眼瞧着他被帮主刺死!”。</p>
阿桃面色一变,剑光一闪,猛扑而出,西门渐豁然变色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如此对我!”,嗖地拔剑在手。</p>
这西门渐剑法极高,阿桃岂是对手?不出七八招,阿桃已被剑光笼罩,险象环生,是生是死已然全在对方一念之间。西门渐冷笑道:“你立刻跪地求我宽恕,我或许留你个全尸!”。</p>
阿桃骂道:“休想!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死”,不管不顾,一剑破罩而出。西门渐急忙撤剑,否则她这一条右臂已被斩断。</p>
阿桃突围而出,抖擞精神,连攻数剑,奈何剑术修为差距太大,仅仅数招之后又江河日下,正吃力之时,突然间压力大减,陡然轻松,原来雷秉已一剑攻了进来。</p>
西门渐连声冷笑:“反了,反了!”,一柄长剑左刺右挑,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p>
雷秉趁着血气上涌,狂攻数剑,势如破竹,眼见得阿桃那边已能堪堪自保,顿时信心大增,心想我二人今日若不杀开一条血路,不消说我自己这条性命不保,阿桃也绝难活命了。况且我既然已知自己是‘活剑桩’,与其被易扬刺死,还不如作困兽一斗!</p>
他这么一想,心志更加坚定,大叫道:“妹子!你只管牵制他的步伐,余下的我来打理!”。</p>
阿桃这些年在外出生入死,和人缠斗不少,临敌经验大在雷秉之上。她自知剑法不及雷秉,又听得雷秉高声招呼,当即会意,一个纵跃,始终缠在西门渐左首的位置,长剑上下翻动,不求伤敌,只图将对方步伐搅乱,好让他不能全心地对付雷秉。</p>
而且西门渐训练雷秉这“活剑桩”近两年,可谓倾尽心血,宝贵之极,不到万不得已岂愿杀他?雷秉深明此理,所以仗剑狂攻,毫不露怯。刹那间雷齐二人相得益彰,默契之极,竟似占了上风!</p>
雷秉心中狂喜,又大起大落刺了几剑,虽然凌厉,却也不见杀机。如此再斗十数招,双方都似胶着无奇,雷秉突然间心念一动:是时候啦!</p>
说时迟那时快,雷秉剑上突地一转,犹似沿着官道奔驰的骏马突然勒停,猛地转入一条小路,杀机突显,一柄寒光倏尔直奔西门渐侧腰而去!</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