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p>
罗马之主同大巫握手，注视对方的身影消失。</p>
他们达成了契约。</p>
以罗素的理解，现在的情况大概是，他在阿喀琉斯号时被算计，灵魂飘到另一条与现实重叠的世界线。</p>
阿佛洛狄忒以神之子的肉体为支点，造出一条依托原本世界线的世界线。</p>
二者的关系像是笔直的杆子缠绕了一根藤蔓，原来的世界线是杆子，而这根从杆子中间长出来的藤蔓则是罗马世界线。</p>
罗素的父亲，执掌死亡的大神，由于祂的护佑，众神没法主动朝神之子下手，所以阿佛洛狄忒采用了取巧的方式。</p>
通过绕弯子把他引到阿喀琉斯号，遭受诅咒，又通过诅咒延伸出新世界线，设法降下灾祸又给予权利。</p>
如果他最终在灾祸里死去，那么阿佛洛狄忒将达成目的。</p>
如果他没有死，沉溺在欲望和权利里，在世界终末的时刻，两条世界线将会合并，属于阿佛洛狄忒的代行者，欲望之子罗素，将会诞生。</p>
但罗素想不通，他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阿佛洛狄忒这么惦记？</p>
难道他从父母身上继承过什么权柄吗？</p>
还是有什么东西选定了他，让众神都因此围绕而来？</p>
“看吧，罗素，我就说她是个灾祸，你还不相信？”阿瑞斯嬉笑。</p>
战争旁听了一切，对此并不意外。</p>
“在你被困在北极的时候，你的忠心下属在到处散布瘟疫和鼠群，你知道欧洲人怎么称呼她吗？”</p>
“疫病之主，灾厄大鼠神，比你的名头还响亮。”</p>
“我原来的世界线又没有罗马。”罗素抬脚就去踹祂，脚掌却从猎犬的体内穿过，像是木棍挥击空气。</p>
“人的好奇心一向旺盛。”猎犬蹲在焦土，背后是焚烧的火光与肃穆的士兵，“明知打不到我，却还要尝试。”</p>
“但我不讨厌，这也是战争，言语的较量，心灵的交锋，都是我的一部分。”</p>
“如果你软弱的只会祈求和平，我才会觉得恶心。”</p>
“我更好奇你们为什么纠缠不放，为什么贯穿宇宙的诸神，对我这样一个渺小的人类感兴趣？”</p>
罗素戴上兜帽，原先筹备的计划在脑海推倒又重建。</p>
源源不断的知识，关于宇宙的运转、权柄与诸神，仪式和规则，由于大巫的出现，都开始不断涌出。</p>
这是众父的馈赠。</p>
非人求知，乃识逐人。</p>
借助这些知识，再基于世界线的支点存在于自己的肉体上，还有地球存在的一些事物，可以达成一项复仇的计划。</p>
“你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找找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