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什么是妖邪？”</p>
“由浊气集合形成的灵能聚体，与我们一样都是生命，别无二致。”</p>
“我们……也会变成妖邪吗？”</p>
“会的。”</p>
那容貌俊美却满头白发的年轻男子站起身来，七星八卦袍在风中舞动。</p>
“天地分清浊二气，清气上凝成天，浊气下沉为地。”</p>
“浊气，人们对它有许多称呼。佛门叫它业火，镜天叫它因果，御气士们它称为心魔。”</p>
“我们从出生以来就在吸收浊气，浊气越聚越多，总有一天压过清气的时候。那时，人就会化为妖邪，面目全非。”</p>
“不过大多数人因为寿命限制，活不到那个时候便是了。”</p>
他轻笑一声，转过头来看着我，目光灼灼。</p>
“乾义，若我堕入邪魔，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p>
“请务必杀了我。”</p>
两人间的气氛一时陷入沉默。</p>
“我会的。”</p>
方乾义低声说道。</p>
……</p>
方未寒猛然睁开眼睛。</p>
我怎么会做梦梦到两个男的？</p>
为什么不是美少女！</p>
他艰难地扭动僵硬的脖子，环视一周。</p>
这里是自己王府的卧室，自己正躺在床上。</p>
那个香香软软的枕头怎么不见了？</p>
方未寒下意识就要支撑着身体坐起来。</p>
“咚。”</p>
他身体一软，又倒回了床上。</p>
什么情况？</p>
我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奖励了自己多少次才能虚弱成这样啊？</p>
“面板。”</p>
方未寒扶着腰子，低声默念。</p>
虚空之中，一道湛蓝色光幕迅捷展开。</p>
【姓名：方未寒】</p>
【身份：广陵王、世外之人】</p>
【修为：明武三转巅峰境（伪）】</p>
【状态：时空诅咒、气血亏空】</p>
【时空诅咒：修行潜力受限，命运枷锁增重。】</p>
【血气亏空：血，身之精也。气，体之华也。血气亏空，身体精华尽丧也！】</p>
【格知对象：陶允姜】</p>
【已知意向：执念、美、烦恼、绝境】</p>
【已知精通：恚龙噬尾术、凝云蓄雨术、明皇剑经、周剑】</p>
【评价：期以螳臂当车，车虽止，臂却断。此为谬蠢之策也！】</p>
睡醒一觉多了两个负面效果。</p>
看起来还都挺严重的。</p>
方未寒叹了口气。</p>
这个恚龙噬尾之术确实厉害，能够让自己在三转的境界就挥出明皇剑经的凿阵。</p>
当时在小巷子里那一剑真爽！</p>
有一种数值碾压的美感。</p>
就是这代价……</p>
啧。</p>
不过如果让自己再选一次的话，自己还是会选择拼死一搏的。</p>
这是原则问题。</p>
我显然是一個有原则的文明标兵式的藩王。</p>
于情，我救下了陶允姜，这是有恩则报；于理，我为民除害，舍身战邪魔，这是尽职尽责。</p>
所以说于情于理，我都赢了。</p>
赢两次，这叫双赢。</p>
我都赢麻了。</p>
就是腿也麻了，动都动不了。</p>
方未寒翻了个身，再度叹了口气。</p>
“等等？”</p>
方未寒突然皱起了眉头。</p>
这评价是哪来的？</p>
这系统还说我蠢？</p>
“你怎么回事？你不是引人向善的格物致知系统吗？难不成我的行为还不符合道德标准吗？”</p>
方未寒在识海中义愤填膺地指责道。</p>
【我没有评价功能。】</p>
【我不是这个劳什子系统！】</p>
面板上两行小字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p>
方未寒：“？”</p>try{ggauto();} catch(ex){}
【不要把我跟这个系统混为一谈！】</p>
又是一行小字浮现出来。</p>
这系统精神分裂了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