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去,县道边溜达去了。”</p>
“那我俩回来半道也没遇上呀。”</p>
我匆匆忙忙的狂塞了几口地瓜,奶奶看我白粥一口都没喝,就去屋外酱缸里面去捞腌制好的豇豆和小黄瓜,给我吃。</p>
那种还没有拇指长的小黄瓜,还有刚长成的豇豆,都会被妈妈和奶奶直接放在屋外面的大酱缸里面,大酱都是自家发酵好的。</p>
在黄豆丰收的季节,打酱的人挨家挨户的走,我家的也都是放在姥姥住的那个屋子里面的,舅妈们和老姨还有妈妈,都会聚在一起搓着酱块,然后用报纸包好放在姥姥那屋的房梁上,所以姥姥的那个屋子里面总是弥漫着黄豆的酱香味。豇豆和小黄瓜也是姥姥房前那个小菜园里面的。</p>
就着白粥,满满的酱香味,一根腌黄瓜能下大半碗白粥,再来一根豇豆,那碗里别说米粒了,连米汤都不留。</p>
嘴里面咸咸的,肚子暖暖的,只不过这眼睛是酸酸的,不知道今年还会不会搓酱块。</p>
“奶,你和刘泽洲待着,我去我姥家看看去。”</p>
“这一共没几个小时,折腾啥啊,再歇歇你俩就回去吧。”奶奶一边收着碗筷,一边留着我。</p>
“没事啊,也不是多远的距离,我看完我姥,不,我老舅妈老舅,我就直接走了,我俩各走各的没事。”</p>
“这大冬天的,天黑的早,哪能各走各的啊。”奶奶直接将刘泽洲提溜了起来,刘泽洲手里面还端着粥,趁着提溜这会,直接喝光,把嘴巴塞得满满的,不得已和我一起出发了。</p>
“刘泽洲,你有手机没?”</p>
“干嘛?”</p>
“借我,打电话。”</p>
“不去你老舅家了?”</p>
“你说呢?”</p>
“……”刘泽洲乖乖的拿出了手机,这一刻,他好像恢复了小时候那个欠揍的模样,但是对于他,我从来没有时间细究,现在的我,更关心小老头和妈妈怎么了,年少时,他们留下我和姐姐去市里的,每一刻,还都历历在目。</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