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洲到底拥有着怎样的童年呢,我时常想要让自己站在他的角度去感受一下。</p>
刘泽洲,出生在临近正一村的刘家屯,毛六岁(四周岁)的时候没了爸爸,八周岁的时候被小老头领回了家,从他们屯的瓦房舍转到了我们镇上的小学,和我成为了一家人,按小老头当时说的,刘泽洲的爸爸妈妈感情一直以来都是公认的好,从来没有吵过架,除了最后那次,因为他奶奶的赡养问题,也就是那一次,他爸爸就在家喝了农药,当场死亡,这事发生后,刘泽洲就是被小老头从路口的幼儿园抱回来的,小老头是直接告诉老师的,当时刘泽洲就在旁边,不知是不是没有听懂,他不哭也不闹的,就任由小老头把他抱走,回到了家里面,看到他的爸爸直直的躺在炕上,他的妈妈头上围着白布,跪坐在炕沿边,呜呜咽咽的抽泣,不停的抹着眼泪。</p>
小小的刘泽洲就趴在小老头的肩头,扭过头,背对着这一切,一只小手紧紧的攥着小老头的衣角,小老头原本是要将刘泽洲放下来的,可他感觉刘泽洲的整个身体都太过僵硬,便只能这样抱着,不停的拍着他的背,“想哭,就哭吧。”估计当时的小老头也只能说出这几个无力的字了,可是刘泽洲没有,他只是用自己的小鼻头在小老头的颈窝蹭了蹭,抓着小老头衣角的手更加用力了。</p>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直到一个老太太冲进来撞倒了小老头,才开始往前走。</p>
“哎呀,你这个没良心的不孝子,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有啥大不了的事,非要丢下我这年近八十(其实六十不到,头发还是黑的为主呢)的老母亲,离开呢,你让我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欸,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真是连畜牲都不如不。”说着老太太就上前不停的拍打着刘泽洲爸爸的遗体,仿佛在他眼前的是个活该千刀万剐的罪人。</p>
刘泽洲从小老头的怀里不停的挪动着,小老头了然的蹲下身将刘泽洲放了下来,小脑袋刚刚过炕头的刘泽洲直接就拽住了老太太的衣角,拼命的往外拉扯着,嘴里面不停的念叨着,“不可以打我爸爸。”</p>
而刘泽洲的妈妈心疼的抱住他,试图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去看这一切。可任凭刘泽洲的妈妈怎么掰着他的手,他都不愿意松开老太太的衣角,直到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咒骂刘泽洲和他的妈妈,说他们是扫把星,讨债鬼转世,不停的把责任推给这对孤儿寡母。</p>
“行了,大娘,嘴下留点德吧,刘东和候静儿的感情一直也没差过,在平常,那日子过的在屯上也算数一数二的了,没少你吃没少你喝的,反倒是多的还够你去接济你大闺女去的,咱就别在这添油加醋了,死者为大。”小老头试图帮着腔,却直接收货了老太太的一眉眼刀。</p>
刘泽洲的爸爸刘东有个姐姐叫刘喜,然后就只剩下坐在地上的老太太了,至于刘泽洲妈妈这边,什么都没有了,可谓亲缘十分淡薄了。</p>
而刘喜更是过来都没有过来,生怕后面老太太的赡养问题落在自己的脑袋上。</p>
一切都是小老头帮着操办的,当然屯上的人也没少出力,因为刘东本身就是个好脾气热心肠的人,人缘自然是很好的,只是命不好,摊上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妈。</p>try{ggauto();} catch(ex){}
老太太为了省钱愣是想要直接当天下葬,嘴上还说什么横死的人老天是不收的,放时间长了会诈尸的,要赶紧下葬巴拉巴拉的,有鼻子有眼的。</p>
为了省钱是小老头对于这老太太的神叨的一个总结。</p>
因为候静拿出自己私房钱的时候,也被老太太抢了去,按老太太说的,死了的人就不要跟活着的人抢生计了,老太太心安理得的将候静的钱塞进了自己的袜子里,还趾高气昂的说着,候静是替刘东尽孝的,后面也要继续如此,所有的钱都要如数上交,不能生出二心,还张罗着让大家伙儿帮忙作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