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p>
没错!</p>
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让张简想都想不到那个人,“吴越,吴子渊”!</p>
“道真,别来无恙!”</p>
这么一瞬间,疑问、不解、欣喜、轻松.....</p>
诸多数不清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上心头,那真叫怎一个“乱”字了得!</p>
张简这边目瞪口呆神情变幻,可落在吴越眼中却好似早已料到一般,于是吴越在张简的注视下泰然自若的坐了下来。</p>
“我知道此时此刻你的心中有很多的疑问,道真但问无妨,我当知无不言。”</p>
“你...”张简话到嘴边却又一滞,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急切道:“子立尚在和凉军缠斗,当速营救!”</p>
谁知张简话一出口,吴越却只是淡淡一笑,随后长叹一声道:“子立之事我自有安排,道真无需担忧。”</p>
“那子渊出现在此处是偶然凑巧,还是......”</p>
这次吴越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张简,仿佛是已经做出了回答。</p>
张简看着吴越的神情不禁自嘲一笑暗道自己多此一问,释然一笑后也不再说话反而是轻松的靠在了床头。</p>
“道真为何不问了?”</p>
“问了能如何,不问又会如何?方才我心中是有很多疑问,但细细一想其实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进来的是你吴子渊而不是凉国人,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更令人庆幸的呢?”</p>
“呵呵呵”</p>
吴越闻言又是一阵大笑,进来之前的犹豫其实就是在为面对张简的询问而局促不知如何作答,可现在张简一句“问了能如何,不问又会如何”却是瞬间便将此事一掀而过,这让吴越也不禁松了一口气。</p>
伴随着二人身心上的放松,屋内的僵硬气氛也随之变得缓和,不比豪爽外向的吴建,内敛深沉的吴越就显得沉闷了许多,本来还在为张简可能会问出的诸多问题而苦恼,现在二人却是共处一室而无一言。</p>
“一年多未见,道真确是消瘦了许多。”</p>
最终还是吴越先开口打破了这安静的场面。</p>
“这一年多来整日提心吊胆疲于奔命,如何能不消瘦呢?”</p>
“话虽如此,可我确是听闻先帝对道真你可是十分器重,这一年多来屡次升迁,已是官至偏将军、西川安抚使、领建平太守。”</p>
听到吴越的打趣,张简却是惨然一笑:“器重?卫节素有杀我之心,可又忌惮我所处关节和手下兵马,名为加官实为加棺,若不是将士用命护我周全,你我怕是很难相见喽,谈何器重?”</p>
吴越点了点头道:“道真的境遇我也略有耳闻,卫牧之乱和江陵失陷确是凶险,好在道真吉人天相得以化险为夷。”</p>
“吉人天相?”</p>
张简闻言非但没有喜悦脸上更是难掩落寞,之前因为疲于逃命不曾去多想,现在得救身心难免松弛,如此再回想起这一路来经历的事、失去的人,瞬时一股凄然之感闷结于胸直噎的张简呼吸困难。</p>
再加上之前的溺水,张简猛的一阵眼冒金星,头一歪竟直接又晕了过去。</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