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具戴久了，人或许也会忘掉自己本来的面目。</p>
这里是神盾局。</p>
菲尔与五大联盟达成协议之后，发布会迅速定在了第二天。</p>
少年依靠着栏杆，看着下方的纽约市。</p>
距离召开记者发布会还有一分钟。</p>
菲尔静静望着窗外的风景。</p>
他想到了很多。</p>
从最开始的一名普通中城高中学生，再到如今有资格坐在世界这张“牌桌”上下棋。</p>
他的这条路算什么呢？</p>
他救了许多人，也干掉了很多人。</p>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p>
善与恶，好与坏，对与错。</p>
世界是黑还是白？</p>
尽管自己的性格一向冷漠，但有的时候，菲尔也会思考这些虚无的问题。</p>
在他的身后则是发布会大厅。</p>
无数人在有序忙碌着，就像是蚁巢的工蚁尽职尽责。</p>
“领袖，我们该进去了。”</p>
皮尔斯走出大厅恭敬低着脑袋，走到了菲尔身后：“发布会要开始了。”</p>
“走吧。”</p>
菲尔笑了笑，丢掉手中的树叶，转身向着大厅走去。</p>
他不会受困于这些幼稚的对错问题。</p>
他的道路很简单：我认为对的就是对，我认为错的就是错。</p>
........</p>
无数支摄像机架在大厅各处。</p>
观众席上座无虚席。</p>
不少神通广大的人都知道今天将会有大事发生。</p>
有权有势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他们要见证历史。</p>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p>
每一分每一秒在流逝。</p>
隐藏在人群中的娜塔莎特工神色紧张。</p>
女人沉默垂着脑袋。</p>
她的脑子里想到前不久弗瑞告诉她的事情：菲尔.帕克不对劲，如果我死了，请你寻找合适的机会曝光他，让菲尔.帕克身败名裂！</p>
弗瑞交给了娜塔莎一些东西，一些可以让菲尔形象破碎的东西。</p>
娜塔莎脑子里在胡思乱想着。</p>
如果真相被拆穿，菲尔.帕克会如何应对呢？</p>
他是束手就擒，还是大杀特杀。</p>
每个人都在等待。</p>
突然，那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p>
无数人扭过头去。</p>
他们迫切想要知道答案。</p>
直到他们看见，那穿着熟悉的黑色战衣，披着披风的人影闲庭信步走了进来。</p>
似乎对于接下来的会议他根本不在乎，像是来旅游？来参观？</p>
菲尔看着众人。</p>
下一秒。</p>
每个人都把他们的屁股从椅子上抬起来。</p>
他们举起手。</p>
“哗啦啦！”</p>
每个人都在拼命拍手。</p>
欢呼声，喝彩声齐聚一堂。</p>
菲尔想到了一句话。</p>
当你成功之时，所见到的都是和善与笑脸。</p>
菲尔继续走着，他走过修长的过道，走到发言台上，他的目光扫过下方一双双或是崇拜，或是惊讶，又或者忌惮的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