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河并不着急验证,先把玉浆收藏,而后捏着一朵散花雾气的花苞打量,这就是炼制露水木鱼的灵材红栀花,此花的全称是‘露气红栀花’,属于气属的草精木怪。
素慧尼姑收集了许多花苞,虽然年限不高,但数量众多,她得到露水木鱼后,原本的打算应该是先取出金身罗汉,继承罗汉的衣钵,等她神通大成,再降服露水木鱼,然后使用红栀花进行修补,如此就能把两件宝贝全部占为己有。
可惜时运不幸,碰巧被袁河遇上,非但丢掉性命,也丢光了宝贝。
“大胡子什么也没有偷,但他把这具遗骸身上的书籍全部看了一遍,肯定记住了法术。”小白貂也看了,可是看不懂:“师祖,这和尚的藏书很奇怪,弟子不认识他写的文字。”
袁河整理完素慧尼姑的遗物,在金身罗汉旁边盘坐下来,此尸身上的宝物都已经被巴髯客取下来,摆在一边。
袁河先拿起玉简,翻开一看,也是陌生无比,甚至与东涯洲流传的古老佛文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该是金戈族的独门族文。
除了玉简外,其余都是佛门特有的日常器具,打坐时的蒲团,参禅时的燃香,却是连一件法宝也没有,袁河判断这尊罗汉与露水红鱼原主人斗法时,身上法宝已经尽数毁掉,否则也不会被镇压在木鱼内。
最有价值之宝肯定是罗汉遗骸,如果让专修傀儡术的修士得到,完全可以炼制为一具紫府期的傀儡,但袁河并不擅长这种法门,空得一尊罗汉真躯,竟如鸡肋一样,让他略有失望。
他把这些宝物大致浏览一遍,即开始枯坐了。
连续坐了五六天,终于把巴髯客从泉井内等出来:“怎么样巴髯道友,有线索吗?”
袁河主要是为了露水红鱼,巴髯客在乎的则是李敬之与白弗,他苦苦摇头:“老道也没有任何发现,自从入了井中,老道下潜了几百丈深度,方圆寻找一个遍,弟妹的神魂牌半点动静没有显示,什么也感应不到。”
“那他们的神魂牌碎裂了吗?”袁河又问,如果连神魂牌也搜查不到,那木鱼恐怕再难寻回。
“倒是没有,他们暂时还活着。”巴髯客一脸忧心:“如果真如袁道友所说,他们被那木鱼抓走,想必会被镇入鱼孔内,就如那具金身罗汉般,连罗汉都被镇压至死,他们区区金丹期修为,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你不用太过担心。”袁河宽慰一句:“早前与素慧斗法,曾听她讲过,金戈族之所以被木鱼镇住,起因是佛门的正统之争,那木鱼与李道友没有仇恨,应该不会难为他们,是场机缘也未必呢。”
说着话,袁河取出金身罗汉的一件玉简,问道:“巴髯道友对此族的文字熟悉吗?”
巴髯客点点头:“老道以前见过这种文字,曾经请教过同道,袁道友,这尊金身罗汉留下的传承相当不俗,他的佛术玄妙异常,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老道愿意替你译解出来。”
“我对其族神通极有兴趣,还请巴髯道友辛苦一下,把这一批功法尽数译一遍,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并不着急。”袁河一听,立刻邀请他出手帮忙,也知他此刻心情不佳,并没有催促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