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丁鹰道友,你不在玄都境逍遥,跑到这里做什么?”对方有四个紫府修士,那凌霄宫与小乘寺门徒见了丁老祖容貌,很快认出他身份,见他不是单枪匹马,先行质问了一声。
丁老祖皮笑肉不笑:“听说宏愿寺有热闹可以看,老夫闲来无事,便来瞧一瞧,你们继续打,老夫两不相帮,告辞了!”
他并非虚言欺诈,他所说正是心中所想,既然方位暴露,那就跳脚开溜,他才不会和旗鼓相当的对手拼个死活。
对方那几个紫府听了,也没有拦截他,毕竟他不是主要的狙杀目标,这次小乘寺与宏愿寺大动干戈,浑水摸鱼者多不胜数,整座慈恩山脉内,任何一处战场都存在像他一样伺机抢宝的野修,拦他费时费力,功劳却极小,不值当。
丁老祖见对方不向他出手,乐见其行,示意白芷兰与两个同伴立刻离开。
白芷兰担忧晓方罗汉与悟德行者安危,却是不动,她已打定主意,非得参与营救不可,但丁老祖早知她心性,一把擒住她手腕,强行迫使她随行。
白芷兰受制于他,心头涌生怒意,正欲挣扎时,忽见战场爆发惊变,一位青袍僧士不知从何处潜伏过来,拔地蹿上半空。
他身形极是敏捷,神通也不一般,竟以金身佛体直接欺近那十余个修士,认准那个凌霄宫的紫发首领,挥拳猛击。
这一记拳头刚刚探出来,瞬变为一排臂影,或抓、或握、或指、或勾,层层叠叠,封锁在紫发首领周围,齐头并进攻其肉身。
丁老祖看见青袍僧士出招,已知这是早前破他毒砂之人,神通应该在他之上,他顿时止步,准备观望一会儿,再做打算。
白芷兰也已经冷静下来,盯着青袍僧士的面容一看,她满脸都是意外之色,‘化缘和尚!’
她认出了袁河身份,这一刹那间,昨夜李婵娟的失踪,以及那批金戈头陀的销声匿迹,她就此有了明悟。
‘他即有这么强的法力,收拾红梅仙庄的金戈头陀,该是易如反掌,那些头陀突然舍我而去,想必不是为了追杀婵儿,极可能是被他施法逼迫,全部吓走了!婵儿是不是被他保护了起来?’
想到这里,白芷兰已是精神大振,她本想把袁河身份透露给丁老祖,但刚才丁老祖毒伤悟德行者,又不搭救两人,她已不再信任这位魔族修士,便忍着不提。
她不说,丁老祖却偏要问她:“这位大师是谁?他所使是什么神通?”
她冷着脸摇头:“晚辈也不知,他不是宏愿寺的门徒,料想是晓方罗汉的好友罢!”
只讲了这一句话,那十余位修士已经缓过神,齐齐出手,开始围攻袁河。
却见袁河忽一竖掌,口中铿铿念诵几句佛谒。
金身就此脱变,背后佛光大盛,演化出千百条臂影,忽又一合,臂臂连环,一举把那紫发首领钳困其中。
这神通刚一施展出来,盘坐高空的三观法相顿有感应。
‘观莲落泪,千手葬花!’
三观尊者微微垂首,把目光投放到地面,锁定了袁河的千手佛躯:‘他来了!’
看罢一眼,佛目中映出一座巍峨山峦的灵影。
那影中闪亮一颗金点,若是走近些看,会发现这金点具有池泉之形。
‘贫僧受你所累,须得借你观莲佛法一用,偿掉这一因果!’
念及此处,他轻抬佛指,点向袁河。
‘千手葬花’是袁河从观莲三葬中领悟出来的第一道神通,他行前已经做好盘算,只以佛法对敌,今次遇着凌霄宫门徒,他先拿此人检验‘千手葬花’的威力。
谁知施法才一半,即被三观尊者感应,一记佛指点下来,生生截断他袭杀凌霄门徒的企图,威能自然也试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