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敲了敲那名为大门实则只是两块到他胸这里用两根绳子从孔中穿过去的木板。
突然,炒菜的声音停了下来,有人把灶台的火用水浇灭了,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
院落静悄悄,拽翻天的小黑狗嗷嗷嗷,四下无声。
戒律叹息对戒心道:“算了,人家不欢迎我们,去找下一家吧,小师妹。”
戒心却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拉住戒律,严肃道:“师兄,如果我是你,我会厚着脸皮求人家收留一晚。”
戒律瞪大了眼睛,随后想到什么,求证道:“你看到了?”
戒心在他期盼的目光绷紧着小脸:“也不能这么说,不过的确有。”
戒律认命般的垂下了头,随后深吸一口气,整好心态,拄着那到胸口的大门一个帅气翻身大摇大摆的走进人家家里。
戒心跟着他翻墙,看那动作的流畅度以及熟练度,明显干过不止一回。
戒律伸手去开屋内的门,刚开一条缝,便见一盆黑乎乎的腥臭之物迎面泼来,戒律闪身一躲,戒心趁机,一个前踹,踹开了门。
“哐当”门板碎了。
“!”戒心震惊脸。
戒律看了眼屋内惊恐的一家老少,向戒心投去一个谴责的目光。
“呀,实在是没想到,这门,竟如此的…脆。”
“啊!!!”尖叫四起。
“啊啊啊!!”戒心是被他们吓的,所以也跟着叫唤了起来。
“你们别叫啊!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路过的和尚,天色昏暗,路过此地,前来借宿一晚,如果有晚饭更好。”
戒心手忙脚乱从布袋里掏出了一把从宁远侯府装来的糖,糖纸是红色透明的玻璃纸,上面画着一个可爱的女娃娃,在阳光下可以看到七种颜色。
戒心拨开两枚牛奶味的塞进了那男童与女童的嘴里,两个小孩尝到甜味立马就不哭了。
见他们如此和气,旁边那皮肤黝黑的大汉此时胆大的打量了他们身上的僧袍几眼,拉扯着身旁的妇人孩童起了身。
大汉把方才惊吓之下撞倒的桌椅扶了起来请他们坐下,目光仍旧有些警惕与排斥:“那两位是哪个寺的僧人。”
“护国寺。”戒律拿出了官方认证的护国寺身份证明。
大汉想来是进过城,见识多些,顿时不再警惕了,反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涕泗横流道:“真是护国寺的大师,大师,救命啊!”
妇人脸色蜡黄头发散乱,但仍旧跟丈夫一起跪拜求救。
两个孩子在旁边傻了,跟着跪了下去。
戒心连忙把人扶起来,缓声道:“你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你们一家既遇上了我们,我们便不会撒手不管。”
大汉感激涕零的抹了一把眼泪,他想说什么,这时远处别家院里却有公鸡打鸣,那鸣叫尖锐急促,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大汉的妻儿听到鸡叫,吓得抖似筛糠,大汉也急匆匆从屋里掏出来了一块黑布,挂在了刚刚被戒心弄坏的门那里。
那布腥臭的很,与方才泼戒律的水一样臭。
大喊心有余悸的瞧着越来越昏沉的天空,转头在桌上点了一支蜡烛,发愁道:“那是黑狗血,驱邪的,连带着我们院里,原先是没有狗的。”
戒律问:“那为什么又有了。”
他指的是院里那条贼凶的黑狗。
大汉瞪大了眼睛:“那是一个月前才买的,纯种黑狗,克邪,我们村里,有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