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闪,宋枳看向他们:“二位知道那蛊的来历?”
戒心张张嘴刚要说什么,戒律不动声色地拉了拉她的袖子。
“只是知道名字,其余的我们也并不清楚。”
宋枳听后颇为遗憾:“也对,毕竟巫蛊之术只在闽南地方少数人中比较盛行。”
“现在的京城真的都封死了么。”
“大理寺及各级衙门捕快现下牢牢地守住了出京的四个城门,现在的京城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可尽管皇帝震怒也不应该封城啊,或许凶手就是后宫哪位嫔妃呢?”
后宫的嫔妃素爱争风吃醋,为什么不先从可能性更大的她们之间搜捕,反而是把重点放到了整座京城呢,这样做岂不是耽误时间?
宋枳一愣,他没想到有人敢这么直接非议宫中贵人,还是当着他这个朝廷一品官员的面。
戒律一惊,立刻堵住戒心的嘴,冲宋枳笑:“我这师妹自小长在寺里没规没矩的惯会胡说八道,尚书大人万莫将她的玩笑话当真。”
胡说八道?戒心愣了下。
宋枳看了眼毫无所觉的戒心,点点头:“她大概是有口无心并非有意编排后妃,戒律大师不必忧心。”
“多谢。”说完戒律使劲挖了戒心一眼,戒心知道错了,缩了缩脖子。
“戒心的那番话虽然有犯上之嫌,但其实也有些道理,不过她并未考虑到朝堂以及周边各国,对皇嗣下手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并不是所有的嫔妃都有这样的胆量,朝堂内大部分人还是比较倾向此事是南疆一些幸存的小部落在报复皇族。”
从上一任皇帝开始,金陵朝不再满足于现有的疆土,大举进攻南疆,铁蹄之下南疆的大小部落有的誓死抵抗,有的低头投降,誓死抵抗的当场灭族,低头投降的按年朝贡,还有一部分,藏在南疆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中,从此不见踪影。
前些年金陵朝南部边界线的一个村落突然发生了集体中蛊事件,经查证就是那些藏匿的南疆部落的手笔,有这个前车之鉴,朝堂上的声音现在呈现一面倒的迹象一点也不奇怪。
“师兄,现在真的出不去了,我们怎么办啊。”戒律着急。
戒律两根手指钻进她手掌心里,冲她眨眨眼,食指与中指在她手掌上悄咪咪地做出一个向上的奔跑动作。
夜晚,城门,翻墙。
戒心顿悟,用眼神夸赞:不愧是师兄。
戒律对她的崇拜很受用,眯了眯眼。
宋枳没看到两人的小动作,继续说道:“戒心不必太过忧心,皇上现下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护国寺请住持德文大师出面解决,大师到之后应该很快就能很快抓到凶手了。”
戒心闪了舌头:“德…”
戒律满脸呆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