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那个谁。”
戒律无语。
那个生日宴很热闹,权贵们逢场作戏,她吃油炸面鸡腿也很开心,冷不丁一双猩红的眼在忙忙人群锁定了她,大手像是要捏碎她一般的抓过来,喉咙嘶哑着‘阿…阿…’,她一身冷汗,那是她第一次觉得有人长得那么好看然而却比恶鬼都恐怖。
“我被那位小侯爷吓着的事都没跟他算账呢,他还好意思罚我。”戒心愤愤不平。
戒律这下是真的想要撬开自己这个小师妹的脑袋瓜看看她还能记住什么了。
“你是不是忘了师傅原本只是让我一个人来,而你是因为毁了他老人家最爱的碧春酒单纯的为了躲避惩罚才跟着偷跑出来这件事了。”
戒心眼珠缓冲思绪似的慢慢转了一圈,突然心尖儿一抖,从椅子上弹起来,她惊恐的看着戒律手足无措:“我…我忘了。”
“可师傅不会忘啊,他那么穷,那酒窖估计是他半辈子的私藏,我怀疑,这次他答应皇帝进宫查探巫蛊凶手其实只是顺便,抓你回去才是主要。”
戒律的脸很严肃很唬人。
戒心攥着手急得打转儿:“肯定是这样,他那么懒的一个人,十年来皇帝请他无数次都没出来过,这次出来肯定是为了抓我,师兄!!”
扑通一声跪在戒律身前抱住他大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忘记了吗,上次住持师傅打你屁股的时候还是我偷偷给你塞了一个屁股垫才让你免于尴尬的啊!”
五年前,尚且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戒律某天早上兴致高耸,将尿壶当球踢,不小心踢的倒扣在了住持师傅头上,从此以后半月内主持师傅头上的那股骚味都下不去,不知哪个缺德的把这事传到了清心观,从那天起,刘道长早晚到护国寺报道两次,只为了嘲笑主持师傅。
住持师傅没法回击刘道长,于是将怒火全部转移到了始作俑者身上,狠狠地打了戒律二十大板,戒律现在之所以不是个瘸子全都得益于她偷摸递上的屁股垫!
然而这次的情况不一样!
数日前,她在住持师傅床底发现了一个地窖,好奇之下走了进去,发下里面竟是一百多个酒坛,这时门口却传来了脚步声,她一慌,找其他出口的时候胸口的雷符不小心掉了出来,而且不知怎的那雷符炸了——瞬间,整个地窖,连带住持师傅的床在那声轰鸣中,全部香消玉殒!
她她她怕极了,来不及思考就逃了出来,跑出寺门后恰巧迎面碰上了要去宁远侯府的大师兄,她怕留下会被住持师傅打死,于是就跟着偷跑了出来。
出来浪了这么久,她竟忘记了自己是偷跑出来的这么一回事了。
戒律额头三道黑线:“师妹,往事莫要再提,你毕竟是师兄一手拉扯大的,师兄肯定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
戒心抹一把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那咱们怎么办。”
戒律咬牙望向皇宫的方向:“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戒心凝重脸:“师兄,你说。”
“将功补过。”
戒心顺着戒律的目光一起看向皇宫的方向,压低声音:“你是说,赶在师傅来之前,先把皇宫那个凶案解决?”
戒律点头,戒心眼顿时亮了起来。
“事不宜迟,赶紧走。”
距离住持师傅赶过来还有两日,这两日他们找到凶手不就行了,可怜的屁股,为了你,我也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