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公子他怎么样了?”
一出门戒心就被阿武十分紧张的拉去了远处的走廊。
戒心拍拍他的胸脯,缓缓地朝前厅走起来,一边走一边对他说:“放心吧,我给他抹了我自制的止痛粉,现下他已经不疼了。”
阿武闻言对她口中的止痛粉敬佩了两分,慢慢的跟上了她的脚步。
“那公子有没有拿东西砸你?”
“砸我?”戒心奇怪的停下来打量了一下阿武,后回头又走起,“为什么要砸我,我没招他没惹他的,不过…他朝我挥匕首来着。”
阿武本来刚刚松下了一口气,现在她突然漫不经心的来这么一句,方才刚刚松下的那口气冷不丁的就又被狠狠地提到了嗓子眼,卡的他难受又紧张:“那您有没有受伤?!”
他不是都说过公子房里不许留利器了么!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
戒心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被人担心有没有从宋枳手底下受伤,不知是搞笑还是感慨,总之阿武问出那句话之后登时扑哧一声的大笑了出来。
来往走动的仆人此时停下来朝她投来了打量的目光。
戒心笑的肩膀直抖,险些出不来气,她一边笑一边锤阿武的胸口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然而阿武的严肃脸告诉戒心他就是认真的!
戒心唏嘘一声,紧接着说:“宋枳是病美人,就他那病弱的身子,我还真不怕他伤我,我就怕那匕首会把他手腕撅折了。”
阿武一愣,而后严肃脸的郑重附和:“的确是,公子的确可能会被匕首…等等…大师你为何突然之间对公子直呼其名了?”
先前还一口一个尚书大人一口一个宋大人的客气叫法呢。
走了这么久,终于到了前厅。
戒心深深的吸了一口从门缝里飘出来的饭香,随后笑着答他:“这事你得问你家公子,是他亲口说的,对了你吃饭了没,要不要一起进去吃点。”
冷风中的阿武被她的前半句搞的久久的石化不能动,哪有脑子回答她的问题。
戒心见他不说话,登时也没再管他,掀开门帘去拥抱她的晚饭了。
走进门去屋里只有戒律在灌酒,丫鬟小厮被他嫌烦早就打发了下去,宋枳因为双腿的原因没来,宋远桥这位一家之主在他们进了宋府之后更是只见过一面,其余时间待在自己的书房里跟一些门客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仿佛过的比皇帝还忙。
“看到了?”戒律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戒心坐去他身边,先吃了一口白米饭感觉肚子里有食好受了一点时候才说:“看了。”
“啧,都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过。”戒律酸不溜秋的,搞的戒心很是摸不着头脑,“我怎么对你不上心了,再说,师兄你武功这么好,从来只有伤人的份,根本不会有受伤的机会,所以我也就没法关心你啦。”
“别给我打岔,我看你就是看上宋枳那小白脸了!”
他这话说的毫无缘由而且十分人身攻击,更重要的是他在宋枳家里说宋枳是小白脸,简直太不要命了好吗。
戒心登时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再说些什么,“师兄,慎言!”
“慎哪门子的言!”戒律把她的手拍下去,越说越气。
戒心这下真的被他搞的有点生气了,怎么他这阵子总是跟她发脾气,她招他惹他了,干嘛总是这么挤兑她,从前也会欺负她,可频率没这么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