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宁远侯府的宁小侯爷放着金窝银窝不睡,大半夜的跑来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还是独身一人。
“是…回去过,不过晚间又去碧春园寻你了,正好碰到阿紫说你要出远门,于是便一路追着你的脚印跟了上来。”
戒心接受了这个解释,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位其实压根就没回侯府,而是出了碧春园直接去了隆运楼并在三楼要了一个包间,盯着碧春园的大门口,雕像似的蹲了一整天。
功夫不负有心人,蹲点还是很有效果的,起码抓到了半夜出京的戒心。
戒心眼角瞥见一抹红,拉起他的手,一看,纱布果然透血了,拉着走出穷巷,巷外月光明亮,“你就不知道受伤之后每隔一日换一次纱布?”
好看的眸子被她这句话点亮,犹如万千星辰入眼,熠熠生辉,“师姐心疼我?”
戒心没好气的瞧着他这幅没脸没皮的样儿,“这时候还嘴欠?”
傅剑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那张好看的跟仙子似的俊脸凑近了几分,睫羽浓密,嘴唇粉红,“可是怎么办,我不喜欢让师姐以外的人亲近。”
戒心认命了,幸好她带了纱布,为他小心的换上了,最后又是一个恶趣味爆棚的蝴蝶结,“成了。”
傅剑纤长的食指拨了拨蝴蝶结的小尾巴,笑了好丑。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赶快回去吧。”
傅剑不动,反问了句,“那你呢?”
“我自有计划,不用你跟着。”戒心这话说的干脆利落,透着股常年行走江湖的老练与成熟,与寻常平易近人从容淡然的她相比有种反差。
可傅剑就是要时时跟着她,黏着她,半分半秒都不跟她分开,一下子钳住了她的手,“不好,我要跟师姐一起。”
戒心看着他缠着纱布的那只手就这么抓了上来,急了,“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带着你,那里危险,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傅剑被她的话挑衅到了,他弯下腰,趋近戒心的脸庞,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到了鼻尖对着鼻尖的地步才堪堪停了下来,“师姐恐怕忘记我也是一个男人了,我并不需要师姐保护呢,相反的,我还能保护师姐呢。”
这距离,暧昧又刺激,戒心的小心肝一下子就不受控了,野马似的撒丫子狂跳。
“那…那也不行,南疆那种地方…”
傅剑毫无征兆的一个上前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鼻尖擦着她的鼻尖怼到了右脸上,灼热的呼吸喷洒而出,瞬间刺破戒薄薄的脸皮,两人四目相对,无声却暧昧的空气缓缓浮动。
“再拒绝的话,我可要亲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傅剑半开玩笑半认真,声音又低又哑,戒心生理性的头皮发麻了起来,偏偏对方幽深的眸子一片璀璨的星光,浓密乌黑的睫羽还轻轻搔刮着她的眼皮,迷了她的眼,乱了她的心,想要逃离又有种被妖精蛊惑无法脱身的僵滞感,无处可逃。
“不说话,也要亲。”胸腔震动,笑声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