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货商高傲的对身后众人笑了声,“这世上,没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你说说你们刚才逃命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把钱也带出来呢。”
众人方才仓皇逃命,随身行李的确都没来得及带出来,方才已经同那只大船一起魂归水底了,众人现在可谓穷的连一文钱都掏不出来了。
船长以及一众船夫开始看不惯货商这幅高高在上的现实嘴脸,教书先生一贯信奉钱财乃身外之物此时也很瞧不上货商的市侩,年轻的父母是农民说不上对货商有什么想法,但会觉得这人不好相处。
侠客远离众人,头戴宽边草帽,黑布遮面,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门开了,一个脸颊干裂破皮皮肤深褐色,头戴一块黑色头巾包裹头发的女人开的,货商趾高气昂的走了进去,之后那女人打量了迅速的关上了门。
随后屋里传来了货商百般挑剔的声音,似乎对渔民屋内的简陋与贫穷十分鄙夷,女人倒是没说话,不知是好欺负还是好脾气。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露宿街头吗?”教书先生虽然出身贫寒,可自从中举之后便在私塾教书育人,吃住条件皆不错,许久没这般窘迫了。
年轻的父母常年忙碌农活,倒不介意在野外将就一晚,可如今数九寒天,他们的一双儿女尚且年幼,可吃不了这样的苦寒。
“大家先别灰心,我再去试试其他人家。”船长说完,紧接着敲响了别家门扉,一连四五家,没人回应。
“敲敲敲,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货商拔尖的声音从窗缝飘出。
船长忍着怒火攥乐攥拳,他看了眼小孩子,随后沉重的走回了先前那名渔女的屋子,“商老板,抱歉,我们一群大人吹一夜冷风没关系,可我们之中还有两个孩子,外边又天寒地冻的,他们不能跟着我们一起遭罪,你发发善心,让他们进屋避避风吧。”
“什么?”商老板一声破音的怪叫,“我花的钱,凭什么让那两个小兔崽子跟着享福,你别做梦了。”
“商老板,”船长是硬汉子,如此求人已经十分为难,被拒绝之后更是难堪,可为了孩子仍旧苦苦恳求,“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让他们进去吧。”
“大老板,求求你了,让我们进去吧。”年轻的父母也请求起来。
“滚滚滚,别打扰本大爷睡觉!再叫,再叫我就花钱请人揍你们!”商老板恶狠狠的朝窗户砸了一拳,哐当一声。
几天下来,大家都知道这位矫情的商老板什么性格,这事他还真干得出来。
众人愈发低迷,连一对小孩子他们都保护不了,他们还能干什么。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众人抬头,是他们之中最低调那两个人,女僧还有富家哥。
傅剑敲门之后,没人理会,于是微微一笑,从门底下的缝隙里踢进去了一枚碎银子,一会就有人开了门。
是一名四十来岁身材矮瘦皮肤黝黑的渔民,他看傅剑一身尊贵略微有些局促,“借宿?”
显然众人方才所有的话他都听见了,然而此刻见了钱才开门。
戒心不太喜欢这里渔民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