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侠客听到身后的哄抢,又走了回来。
商老板仿佛打了一场胜仗的斗鸡,傲气十足的高高抬起了下巴:“一张一票一百两,谁捡谁就要帮我拆这片铁网!拆完之后另有重赏!”
渔民们群情激动,一把扔掉手中的工具,疯了似的抢夺那些银票,一些银票在抢夺中撕坏了,不过最后渔民们大多抢到了,没抢到的一脸晦气。
年轻父母犹豫了一会,没去抢,回了屋。
一张银票不经意间飞到了教书先生的脚下,他四下瞅了瞅,见没人注意他这边,也迅速的弯腰捡了起来,揣进了怀里,最后若无其事的走远了些。
一张银票兜兜转转最后慢悠悠的飞到了傅剑手中,傅剑啧了一声,扬手扔了出去。
“暴发户心态,这点钱也值得炫耀。”
戒心从师弟深藏不漏却又有那么一点点漏的表情里嗅到了一丝土豪气息,很明智的没问对方身价多少,她怕知道了之后训人会气短。
银票瞬间哄抢而光,然而结果却出乎商老板所料,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并没有人上来帮他拆铁网。
商老板出离的愤慨了,“你们骗钱!”
村长没捡,可是也理解渔民们的心情,他们渔村祖祖代代穷怕了,过够了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所以都见钱眼开,然而鱼塘是他们的命根,谁会断自己的命根啊。
“老板,你不该撒钱啊,这下连我都管不了了。”
商老板插着腰,气的吹胡子瞪眼,“你别在这给我装好人,我看清楚了,你们就是一群无耻的强盗,见钱眼开,混账流氓!还我钱,还我钱!”
气愤至极之下商老板竟然跳了下来,拽住一个最近的渔民便骑到了渔民身上。
然而,商老板身量寻常,素日常常坐在柜台后算账,唯一的运动便是走路去街拐角的妓院寻欢作乐,或者去隔街赌钱,跟整日下河捞鱼的渔民根本没法比,渔民也没翻身,就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一个巴掌扇过去,登时将商老板扇了个眼前发蒙,翻了个白眼,最后晕了。
最后是村长差人将其送回了渔民的屋子。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许多人因为商老板的缘故对他们的印象越来越差了。
一个中年妇女站在窗户外边对他们指指点点道:“他们这群外地人太横了,竟然打人,你说他们不会趁着晚上咱们睡熟之后来报仇吧,我看那个抱着剑的似乎很不好惹的样子。”
抱着剑的,她说的,可不是侠客么。
另一个跟她窃窃私语看热闹的妇女却一副马大胆的样子:“怕什么,过了今晚,他是否还活着都是未知数,村长不是说了么,每晚一个人,不多不少,先顶过这阵。”
先前那名妇女不悦的打了她手臂一下,“小声点,你也不怕他们听见!”
那人揉了揉胳膊,不甘示弱的打了回去,“怕什么,一百多米远,你当他们是顺风耳吗,包子都没你怂。”
说完,两相不对眼,最终不快而别。
顺风耳戒心,傅剑,侠客,将两人的对话尽收耳底。
戒心看向傅剑:“看来,今晚又没的睡了。”
傅剑拍拍自己的胸口,“没关系,我盯梢,师姐尽管睡。”
戒心忽视他的耍皮,低声沉吟:“每晚一个人,希望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