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心想也不想,直接否认,“不杀。”
赤鸾甜蜜的轻笑出声,他是不是可以认为戒心其实是有一丝在乎他的。
这时,戒心眸子陡然严肃起来,“但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召唤地府的鬼差上来评断,鬼差若要你死,我也不会阻拦。”
赤鸾的笑就那样冰冻在了脸上,怪异又僵硬。
这时门外传来了几道闷响,戒心看去,只见先前寻她麻烦的那五个长老在底下排成了一排,正跪在金殿的百级台阶下,口中高喊什么负荆请罪。
大长老肋骨腰骨断裂,痛的随时要晕厥,二长老一身毒蛊咬出来的血,三四五长老各自瞎了一只眼,但都跪的极其笔直,仿佛背后有一只大手拧着他们似的。
几人伤痕累累又满头华发,如今这般卑微乞求的跪请原谅,已经是把自己的脸面踩在脚底任凭赤鸾发落了。
弟子奴仆们经过无一不交头接耳说上两句,这几位德高望重到底犯了什么事竟要众目睽睽之下下跪请罪?不知哪来的人,消息极为灵通,事情发生不过几息的功夫,就将内情打探的清清楚楚,此时正说与了旁人听。
“据说五位长老是因为重伤了阁主的心肝儿宝贝儿,看到长老们身上的伤了么,据说正是阁主亲自下的手。”
有弟子听闻此话,不大相信,“几位长老乃咱们云中阁的股肱之臣,阁主对他们信任有加,怎会因为一介女流对几位长老下此狠手呢?”
先前那人鄙夷又好笑,“我看你将来也是个命短的,谁不知道咱们云中阁现在最惹不得的不是阁主,而是那女子?一介女流?只要阁主喜欢,放在心里,女流又如何?五位长老就是前车之鉴,你若一直这般对那女子轻蔑,日后再毛手毛脚不小心冲撞了她,我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周围弟子也都煞有其事的附和,这人脸色登时苍白,害怕的看了眼赤鸾跟那女子,发觉两人正低头说话,并未听到他先前的废话,顿觉走了天大的运气,哪还敢看什么热闹,赶忙遮着脸逃离了当场。
赤鸾此人看起来慵懒淡漠,实则睚眦必报极为记仇,别人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是滴水之仇杀你全家,几个长老伤了他这辈子恨不能含在嘴里宠着放在天上敬着的人,留下他们的命已经极为仁慈,更别提接受他们的请罪。
当即将五个挡路的长老掀飞数米,带着戒心扬长而去。
长老们在周围弟子奴仆的围观中黑着脸慢慢的爬起来,面上无光,一生的英明尽数沦丧,恼怒的勒令众人不许在背后嚼舌根,众人胆怯应下,这才各自拖着伤重的身子回了各自的院子。
他们身上的这些伤,是阁主打得,阁主的手腕他们最清楚,怕是用最好的伤药补药也至少得两个月才能养好了。
戒心知道赤鸾之前杀人事出有因之后,就暂时歇了逃跑的心思,赤鸾察觉到这一点后,却并未放松对她的监视,反而更加亦步亦趋,无缝不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