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离手持着剑快速的后退,她翻身上马。
萧阖岐没有管自己流血的伤口,他喊到:“谌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萧阖岐最想不通的。
南之谌离虽然幼年悲惨,这几年在宫中的地位也岌岌可危,但是有他打点安排‘他’也算过得很不错。
明明可以一直安稳下去,为什么要弄这一出?
而且南之谌离是什么时候和前朝的乱党结合在一起的。
‘他’的武功……南之谌离的武功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萧阖岐发现‘他’连武功都藏拙了……这些年南之谌离根本就没有安分,南之谌离每时每刻都在演戏背后却操纵着一手好棋。
今天将这棋子丢了出来,整个北寒都以为南之谌离乱了。
‘他’那么谨慎,绝对不可能留下后患,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宫内的皇上肯定也是性命堪忧了。
萧阖岐不懂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安排。
明明再过半年或者说不出几个月他就可以把‘他’捞出皇宫,从此‘他’就自由了,这辈子都不会受苦,锦衣玉食。
阮小离从萧阖岐那复杂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疑惑。
阮小离坐于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不甘心就这样沉寂一辈子,幼时的在我要讨回来!”
她虽然是女儿身,但身上流淌的是南国皇室的血液。
而她是以男子的身份面世的,从小被当做男儿养着,思想自然与闺中的女子不同,她内心和任何的黄室子孙一样都充满着野心。
而且她的野性是被敲打过的,更加的旺盛隐忍!南之谌离不甘心就这样隐姓埋名一辈子过去。
萧阖岐看出了‘他’眼中的疯狂和野心,这样的南之谌离让他感觉陌生无比。
“谌离,你就算离开了北寒……回去南国你依然举步艰难,你根本没有势力,你拿什么和你的兄弟争?
而且南国皇帝只是重病谁能保证他会不会好起来,难道你要弑父夺权篡位吗?”
“是!弑父夺权有何不可!”
“谌离,不要去,你下马好不好?”
萧阖岐声音颤抖,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带着恳求。
阮小离情绪已经失控:“凭什么他人欺我辱我我却要沉寂一辈子!我就是要杀回去!我就是要将他们踩在脚下!”
“南之谌离!”
“萧阖岐!”
阮小离手持长剑直直的指着他:“萧阖岐,这些年你对我的恩情我记于心了,算我欠你的,这一剑也是我欠你的,如果我回去南国依然还活着,随时欢迎你来讨债。”
她强压住了情绪,算是稍微冷静了。
阮小离一扯缰绳调转马头,她没有回头看萧阖岐,说:“这几年来日日夜夜我从来没有好好睡过,曾经受的欺辱伤害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萧阖岐,你来管我这个白眼狼,不如先管管你们北寒吧。”
“驾!”
她驱马离开了。
萧阖岐愣愣的站在官道上,黑夜中浓浓的血腥味。
他苦笑伸手按住了腹部的伤口,用力的按着,疼痛感让他清醒了一下。
“谌离……你不是白眼狼。”
我又没有怪你,你不是白眼狼,你只是走了岔路。
作为师父没有早早发现你的仇恨,眼看着你现在走上了岔路。
谌离,一定要活着!……北寒乱了。
原本还在庆典时期,原本热闹的大街现在空无一人。
整座皇宫挂满了白绸布。
北寒皇帝驾崩了!国丧还未发,皇位之争便开始了。
太子北寒霖应当是最正统的继承人选,可是皇后之子北寒策被内阁首推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