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院里没有异样。”
赵景径直进了花厅,厅内芍药正拿着一本话本在看着,她一头青丝没有束,就这么随意闲散的披着。
女子只要是起身了,必定会梳好发鬓,穿戴整齐。
但是赵景知道她的性格,她平时在花楼里是怎样舒服就怎样来,大多时候都是散着发。
听到脚步声,阮小离将手里的话本放下:“我听外面动静那么大,抓到那狐妖了……赵景?
你这嘴角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赵景身姿挺拔,走路的步伐也是稳稳当当的,但是嘴角有那么一抹鲜红,她眼尖的看见了。
赵景胸口巨疼肋骨断了,受了内伤,刚刚在路上吐了一口血,他随意的抹了一下嘴角,看来是没抹干净。
“没有抓到的狐妖,但是狐妖还没有出府,现在整个府内都在搜查。”
赵景边说话边翻帕子。
他还未翻到,突然一个带着芍药香的手帕轻擦在了他嘴角。
阮小离走到了他面前,用自己的手绢再给他擦拭嘴角的鲜血。
“不是嘴角破了,这是吐血了?
瞧着你脸色也有些白,你和狐妖交手了吗?”
她拧巴着好看的眉,脸上满满是担忧。
“是和它交手了。”
赵景本来身上疼的很,全靠自己撑着,现在有人关心自己,赵景觉得也不是那么的疼了。
他很喜欢她的双眼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但这种时候往往也会给他一种错觉,错觉芍药对自己也是有意的。
“吐血了定然是伤的很严重,赶紧让你的属下去请大夫过来,吐血事情可不小,你哪里受伤了?”
满满的关心,询问,脸上还有担忧的神色。
她会不会真的对自己也有意呢?
赵景一路都没吭声,再疼也是挺直了腰板走路,因为他觉得一个男人绝不能显得弱,而且抓妖在即,不能让下属知道自己受伤了,免得他们心思紊乱。
但现在屋里只有他和芍药。
他可以示一下弱的,对吧?
“胸腔和头都疼,我被那狐妖的尾巴甩中了脑袋和胸前。”
阮小离听着皱眉:“你别站着了,坐下吧,我出去叫程以去寻大夫。”
说着她就要出去,赵景拉住了她的手:“不用去,歇一会儿就好了。”
“你都吐血了。”
“没事。”
“吐血了还叫没事吗?”
赵景嘴角勾起:“没事。”
“你是疯了吧,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本来脑子就坏了,头又被打了一下,傻了怎么办?”
“傻了你还把我养在房中吗?”
赵景格外认真的问出了这句话,还着急的阮小离也愣住了。
花厅内安静了下来。
赵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这次要是傻了,你还把我养在房中吗?”
问完之后他没有后悔,反而很庆幸自己又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