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最近心情不好？”</p>
老弗朗茨发现腓特烈自从那天去了城堡住了一晚上回来后有些有点不对劲。</p>
最近腓特烈整天忧心忡忡的，不怎么管营地里的事情，在帐篷里不知写写画画些什么。</p>
他听到老弗朗茨的询问后只是摇摇头，没说什么。</p>
索菲亚的病情不太乐观，写信询问了韦森堡大学的专家之后他们也没辙，只有富黎德里希开出了几种止咳药水轮流服用以减低抗药性。</p>
“没什么。”腓特烈说道，“有什么事吗？”</p>
他信得过这位老骑士，现在营地走上正轨了，很多事情有先例可参考，自己不用拍板那么多。</p>
老弗朗茨说道：“有位医生想见您。”</p>
韦森家族现在没有家族医生，腓特烈的母亲病逝后原本的医生就辞职了。</p>
所以现在有位医生找上门，老弗朗茨马上通知腓特烈。</p>
“医生？”腓特烈停下笔，“有什么事？”</p>
老弗朗茨一头黑线，对老爷说道说道：“弗兰克医生担心营地爆发瘟疫所以自愿来帮忙，我看他这么好心就来向老爷汇报了。”</p>
“我问过了，弗兰克医生有三家医学院的毕业徽章，医术听起来不错，我身上的老毛病说得比以前家里的医生好。”</p>
“他还带着女儿，弗洛伦斯小姐是一位护士，也有一枚医学院毕业的徽章。”</p>
腓特烈一听就明白了，老弗朗茨的年级不小了，马上要到离不开医生的年纪了，韦森岭没有个好医生他很难办。</p>
“让他们进来吧。”腓特烈说道。</p>
老弗朗茨很快就把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和一位差不多二十岁的女士带进了帐篷。</p>
腓特烈让塔罗搬了椅子来给两位坐下，打量了一下父女俩胸口上戴着的医学院毕业徽章，心想医术应该没问题，就问道：“你们会代数和几何吗？”</p>
弗兰克是想在这里找份工作，听说韦森男爵还是个孩子，心中已经做好了面试的准备，自己从三所医学院毕业的经历足以镇住很多人。</p>
但是，任他怎么做准备，都没想到腓特烈一开场居然问自己会不会数学。</p>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男爵阁下，不知担任医生为何需要代数和几何的知识？”</p>
腓特烈从一旁的文件匣子里翻出一叠用细绳捆起来的羊皮纸，递给弗兰克后说道：“我想要的不是一位只为我服务的医生，而是一位医生中的元帅。”</p>
“这样的医生不必医术极为精通，他需要做的是从数字中寻找治病救人的方法。”</p>
“例如我们的这座营地，一开始的那几天只有两三千人。”</p>
“这时来自韦森堡大学的几位药剂师学者带着几十位药剂学和其它专业的学生分成了两组，分别进行不同的工作。”</p>
“第一组对所有人进行了身体状况的统计，他们将这些统计数据经过分析后编制出人们所患各种疾病的因素统计表，接着以此为依据画出主次图，并从众多的疾病当中找出最急需治疗的疾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