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暗影所做的事情，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而每一任暗影的首领，都叫做瞳。
不对，这个时候的瞳应该还没有成为首领。
她记得自己前世第一次见到瞳的时候已经是她和傅镜司和她的关系恶劣到了极点的时候。
而这一世，瞳出现的时间足足提前了太多。
其实稍微想一下，也能够想明白。
她所有的人生轨迹，都是从跟随凌季延离开傅家开始。
而这一世，她留在了傅宅。
还和傅镜司的关系一点点的好起来。
所以，瞳会提早出现，也不奇怪了。
毕竟从她改变开始，很多东西也随之改变，这就是无法避免的蝴蝶效应。
“我不需要违背命令的属下。”傅镜司的眉头一皱，淡淡的开口说道。
不管出于什么状况，会违背命令，那就可能在最危险的时候再次违背。
“主子，你不要我了！”
听到傅镜司的话，少年明显没有料到，那张还显得有些青涩的脸上充满了错愕。
他是暗影之中天赋最高的，不管是追踪，易容，还是暗杀，他都是最顶尖的那个。
甚至就是医术这些，他都有涉略。
而主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不要自己。
少年明显无法接受，一脸受伤的表情。
傅镜司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转动轮椅，转向另外一边，背对着少年。
少年紧紧的咬住唇，直到嘴唇沁出丝丝的血色。
他终于清楚的知道，主子是下定了决心的。
“主子，阿诺知道错了。”
少年跪倒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说道，每个字几乎都从他的牙齿缝里崩出来一般。
“三爷，阿诺是这一任暗影之中最优秀的！”
纳兰忍不住说道。
他知道，三爷很讨厌别人干涉他的决定，但是培养一个暗影，是需要巨大的人力物力的。
何况阿诺这样几乎公认为下一任瞳的继任者。
“优秀？”
傅镜司突然之间抓起面前的花瓶直接扔向少年。
少年知道主子是在考验自己，当即跳起来。
他的动作迅敏无比，但是不管他如何的躲闪，花瓶却刚好擦过他的额头。
落下一抹红色。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优秀？”
上方的男人冷冷的说道，冰冷的声音是完全的陈述句，少年却生生的听出了一丝的嘲讽。
他任由鲜血从额头上滴落下来。
“再优秀，不遵命令，这里都不需要。”
傅镜司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
轮椅缓缓的滚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少年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再不认错，主子就彻底舍弃自己了。
作为暗影，若是被主子舍弃，那他们的人生将毫无意义。
他咬了咬牙，直接跪倒在地上。
“我知道错了！”
前方的男人停下来，缓缓的转过头。
“哪里错了？”
“主子让我保护叶小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该放任叶小姐一个人。”
阿诺心里已经将害的自己认错的女人骂的狗血淋头了。
都怪那祸水，妖精，要不是她，主子怎么会骂自己。
“三爷，阿诺已经知道错了。”
纳兰这个时候也在旁边低声的说道。
“知道错了，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傅镜司那双墨绿的眸子就这样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