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的洗漱一次,擦掉血迹,把身上已经馊掉的衣服扔在床上,从衣柜里重新翻出来一件半截袖,配上我原来的裤子,还是一身黑。
戴上我防蓝光平面银色镜框的眼镜,努努力深吸两口气,和姥姥打声招呼我就走了,只要不是立马要人命的病我家人一般都不在乎,梦游别梦死就行。
刚才是我的损友昊子给我打的电话,告诉我通过昊子认识的损友海波,昨天晚上出事了。
我们仨个人,那可齐了,我好找跟鬼怪一切有关的东西,昊子好泡妞,海波好抽烟喝酒烫头,多多少少都沾点毛病。
一开始我以为海波只是没钱烫头又被理发店老板扣下,昊子没钱找我去赎人,所以刚要拒绝。昊子就跟我解释,海波生病了。
生病就去医院呗,你找我干啥,整得我好像学过医似的。
昊子说海波现在的情况很糟糕,让我立马去他家看看情况,说是可能得了脏病。
海波那为人我知道,顶多就是跟小姑娘搂搂抱抱,钱全花烫头上了,那能得脏病啊,后来我冷静的头脑分析,可能这个脏病是指臆病。
这个臆病当然不是指精神病,而是在民间相传的遇鬼撞邪产生的后遗症,统称臆病。
海波这孩子难道是烫头遇着鬼了?我自己都被心中这个想法逗乐。
姥姥给我今天的零花钱是二十块钱,可能是连夜干活整的多。
所以我成功的不继续抽林海灵芝而是买盒十块钱的紫云,剩下的五块钱打车去海波家看看情况,如果真是所谓的臆病的话,那就找旭哥两口子看看,毕竟身边也算有大神罩着了。
我很快到海波家,下车点着一根烟,今天街坊邻居很安静啊,以往只要听到风吹草动都会探头,要是海波的朋友都会出口嘲讽,带海波烫头去啊?
我刚走到巷子里面就看到昊子站在海波家的平房,就看见昊子在门楼慌乱的左右走动。
我压低脚步声走到他身边,他居然没注意到我。
“哦吼吼,鬼来了!”我用力的拍他屁股蛋一下。
他嗷啷一嗓子蹦出多老远,眼眶子涌出泪水:“鬼来了……鬼来了!!”
嘎哈呢,这孩子一惊一乍的,我躲开他迈步走进平房里,一进屋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这是海波喝多又掉臭水沟子里去了?
我看见海波的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阿姨,你好,我是海波朋友,过来帮忙了。”
海波妈妈无神的看着我点点头,领我往海波卧室走去,越靠近海波卧室,恶臭味越重,好悬没熏的我一口吐出来。
海波妈打开卧室门站在我前面,我还看不清卧室此时的场景,只觉得黑糊糊的。
海波妈让开位置,我也走进卧室。
差点吓的我一屁股没坐在地上。
十来平方米的卧室里全是头发,跟蜘蛛网似的盘横交措,上百张女人的脸在头发上集合,密集恐惧症看了估计晚上指定睡不着觉。
女人脸上五官齐全,但是没有脑门,脑门的伤口像是被人用撬棍撬走,伤口还在往出冒血,一百多双眼睛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