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终于可以出去啦。”程之语一边欢呼一边点着头。
又是那熟悉而缓慢的脚步声。
随着那堵墙被打开,顾廷慢慢地抬起了双眸,身上的伤依旧在缓慢的恢复,所以他还是有气无力地说着,“唐初墨,你到底想怎样?
你动我就好了,不要碰程之语。你把我和她一起囚禁在这个房子里,你到底想怎样?你骗得了她,骗不了我,你这就是变相囚禁她!你放了她!”
霖施桉倚靠着门,在自己喉结下方的位置撕下了一张透明的薄膜,然后笑着说,“唐初墨?我是不是很像他?我学的可真像,你还别说我真有成就感了。
你别把我说的那么不堪吧,囚禁是囚禁,但她没提出抗议不是?”自从他撕下那块透明的薄膜,他的声音再也不像唐初墨,而是恢复了他原本的声音。
霖施桉进来房间以后,再笑着用手按了一下墙壁,把房间给关上了。
当整个房间关上以后,他打开了房间内的灯光。亮堂的灯光瞬间点亮了这间一直充满黑暗的屋子。
顾廷皱着眉头,努力地适应着这种光亮。他紧紧地盯着霖施桉那张顶着唐初墨模样的脸,这个声音不是唐初墨的声音,这个人用了变声器!那他的脸怎么和唐初墨是一样的?
顾廷的语气充满了惊讶,“你!你不是唐初墨?你是谁?为什么顶着他的样子?”
霖施桉笑着摇头,仿佛面前是一个愚笨的小孩,“不枉我学习了唐初墨的言行那么久,你们居然没一个人发现我不是他,有趣,真有趣!顾廷,看了那么多天我和程之语秀恩爱,心里舒坦吗?”
“你到底是谁!你怕是脑子有什么病吧?花这么大的力气去把自己的脸搞得跟唐初墨一样?不仅脸一样,你习惯声音都模仿的一模一样?
你跟他有什么过节?”顾廷咬着牙根,他想用力挣脱铁链的束缚,但却做不到。只能像一只被囚禁着的猛兽,被活活地锁在铁链里,动弹不得。
看着他这般徒劳的样子,霖施桉用可怜的眼光看着他,“我猜你是不舒坦了,但是你越不舒坦,我就越开心。看着我这张和唐初墨一模一样的脸,你是不是心里堵着慌啊?”
霖施桉慢慢地踱步至顾廷的面前,他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顾廷,仿佛想唤起顾廷的记忆,“我啊,还没认出来吗顾廷?我是霖施桉,认出来了吗?”
顾廷是很难把跟唐初墨一模一样的脸和别人联系起来的,更何况这个名字他真的不记得了。如果记得的话,那么他一听到至少会想起,但是他就是想不起。
“呵。”霖施桉自嘲地笑了笑,“你们这些大人物就是有着一样的通性,记忆都不好。还是说每一个摧残过的人,你们折磨过就忘记了?
就好像随意推倒了别人的人生,然后你们就装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自己心里就好过点了?
还是说,你们这些没心的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只剩下我们这些小人物活在你们的阴影里,终生不得解脱?是没心的人可怜,还是我们这些被忘记的人可怜?”
该死,他到底是谁?林诗安?霖施安?等等,霖施桉?我好像记得什么。顾廷努力翻寻着自己大脑里的记忆,终于,记得了很多年前的某一个人。
“看你的表情,你是记起了吗?”霖施桉笑了笑。